第一章、怒打三閻王(2)(2 / 3)

江河叫青年繼續去叫人,自己扔下水桶就向村外地頭奔去,這時眾鄉親正在苦苦支撐,有七八個已是頭破血流,倒在地上痛苦呻吟。江河怒火橫生,一個箭步上前,大喝一聲:“住手!”

眾打手正打得起勁,見江河隻身前來,哪裏把他放在眼裏,馬上分出幾個打手朝江河撲來。所謂會者不忙,忙者不會,江河微微一哂,一旋風腿掃去,一打手轟然倒地,昏了過去,幾乎同時出手扣住另一打手的手腕,輕輕往前一帶,這打手頓時來了個老豬啃泥,栽倒在地,其餘打手愣了一下,紛紛丟下手中的對手,朝江河圍來,江河不緊不慢地迎上去,在眾鄉親的幫助下,左一拳,右一腿,一會兒功夫,將他們全打趴在地上。眾打手苦苦求饒,江河怒氣才消,對著三閻王的屁股狠踹了一腳,喝道:“滾!”

李三紅等連滾帶爬,跑出半裏多路才立住腳,見江河等沒有追上來,便放出狠話:“木形村的小子,你們給老子等著,老子是不會放過你們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用不了幾天,老子就會回來收拾你們的!”江河揚起拳頭,狀勢欲追,李三紅等嚇得一溜煙跑了。江河和眾鄉親哈哈大笑,攙扶著傷者回村了。

吃過晚飯,不少村民聚到江河家,說起白天的事,大夥還是津津樂道,一致感謝江河的仗義出手,誇讚他武藝高超,都說原來自己練的是花拳繡腿,中看不中用,今後一定會好好跟著江河習武,多學點真功夫,免得再無緣無故受人欺負,丟人現眼事小,保護不了村民事大。幾個青年更是吵著要拜江河為師,江河笑著阻止,說:“拜什麼師?大家都是好兄弟,今後互相指點、一起練習就是了。”

眾人說說笑笑,然而談到李三紅,說起他放出的話,不免為江河擔起憂來,因為都聽說了李三紅是一個睚眥必報、心狠手辣的小人,家裏財大氣粗,權勢通天,從來就是欺侮別人,哪裏受過別人欺侮,這次吃了這麼大的虧,一定不會善罷幹休,肯定會伺機報複,第一個要報複的自然是江河,都勸他小心提防,這段時間不要隨便外出,能到外麵躲一躲更好。

江母愛子心切,十分焦急,馬上收拾衣物,要江河到臨縣的舅舅家躲幾天。

江河不以為然,說:“娘,你怎麼聽風就是雨,這件事本來就是他們不對,是他們挑起事端的,我們不去告他便是了,還用得著怕他麼?官府再想護著他,也不至於不問青紅皂白吧?再說,隻要我們今後團結一心,眾口一詞,諒官府也不敢為難我們,熟話說得好:‘法不責眾’嘛,難道他們能把村裏人都抓去坐牢不成?”

鄰居張大爺不知什麼時候也過來了,忍不住插話說:“孩子呀,你的功夫是不錯了,人也挺靈泛的,咋就這樣不懂世理呢?自古都說官官相護,有錢能使鬼推磨,人家有權有勢,官府都向著他們,還會給我們窮人說理的地方麼咱們窮人再多,再團結,官府也不會放在眼裏的,他們有槍有炮,還不是想怎樣就怎樣。”

眾人連連稱是,江河仍是滿不在乎,說:“我就不信他們能顛倒黑白,隻手遮天,再說他們真敢來,我的拳頭是吃素的麼?到時可沒有這次好說了,定叫他有來無回。”

眾人好說歹說,江大娘急得眼淚都要出來了,一疊聲的央求,江河才答道:“娘,您放心吧。如果李三紅真的來了,兒子保證忍氣呑聲,遠遠避開,絕不和他發生從突。”

江大娘說:“這才是娘的乖兒子嘛。”張大爺說:“大家勞累一天了,天不早了,都去歇著吧,明天還要幹活呢。”眾人這才散去。

過了幾天,村裏風平浪靜,並沒有陌生人到來。江河被母親看守在家裏,哪裏也不讓去,早就悶壞了。李三紅一直在家裏養傷,連手下的打手都很少允許出門。

江河以為自己的判斷沒錯,李三紅畢竟理虧,不過是說幾句場麵話而已,並不敢真的對自己怎麼樣,於是試圖說服母親,讓自己練拳習武,走朋訪友,如果實在不放心,就是到附近地頭幹幹農活、上山砍砍柴火也行。江大娘不管他怎麼哀求,就是不準他出遠門,哪怕是在村裏走走,也必須早出晚歸,時間略長一點,就趕快將他叫回家。這樣過了一些日子,倒也平安無事。

一天,縣城一個叫張虎臣的武師派人前來邀請江河去縣城聚會,說許多朋友都到了,就差江河了。聽說去縣城,江大娘自是不答應,她知道那裏是虎穴狼窩,很有可能有去無回。江河和這些武友們許久沒有見麵了,想念得很,說什麼也要去。江大娘拗不過他,隻好囑咐他一路小心,早去早回,遇事忍氣吞聲,免生事端。江河隻要能去縣城,自是滿口答應。

到了縣城,和眾友切磋武藝,暢敘別後思情,酒醉飯飽之後,有人說明月當頭,好一個良辰美景,提議到城內逛一逛,探一探縣城風土人情,眾人轟然說好,一路閑逛,說說笑笑,不知不覺來到長安河邊,正想租一條小船夜泛長安河,忽然一群荷槍實彈的警察攔住去路,劈頭就問:“誰是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