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遠洵猛然躍起,隨即又是一拳猛然轟下,陸洵的雙腳被一條條鎖鏈給死死地纏繞著,麵對歐陽遠洵那毫不留情的拳頭,陸洵快速地結了一道印法,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先穩定住歐陽遠洵。
“木魂術,木藤束縛術!”
陸洵突然大喝一聲,突然腳下的地麵突然劇烈的顫抖起來,隱約間,一道道清晰可見的深層裂痕突然擴散而出,隻見清脆的響聲間,那道裂痕突然猶如一道深淵一般擴張起來,一條條從地底下突然蔓延上來的細長木藤,瞬間包圍在歐陽遠洵的身體各處。
兩個人都被對方的魂術給束縛住,陸洵見到歐陽遠洵終於穩定了下來,緩緩地鬆了一口氣,帶著一陣狐疑問道:“遠洵,你怎麼了?我是陸洵呀!”
歐陽遠洵的目光惡狠狠地盯著麵前的這個陸洵,沒有好氣地說道:“哼!裝作陸洵的模樣還想再騙我們一次,你這個冒牌貨!”
陸洵頓時明白,難怪歐陽遠洵對自己這麼不留情麵,原來是將自己當做了幻象來處理,這也難怪,畢竟身處於這種環境裏,除了信任自己身邊的人之外,不能輕易地信任他人。
“遠洵,我知道你將我認成了幻象,但是你在好好看看,我真的是陸洵呀!”陸洵不斷地向歐陽遠洵做出解釋,希望歐陽遠洵能夠清醒過來。
躲在暗處的上官輕語靜靜地望著這一幕,看到兩個人已經有了自相殘殺的念頭,這正是這些幻象想要達成的真正目的,讓兩個本來十分信任的同伴彼此不再信任對方,達到自相殘殺的目的,上官輕語猛然從暗處中走了出來。
“遠洵!他真的是陸洵!”上官輕語也站到了陸洵的那一對,向著歐陽遠洵做出了解釋。
歐陽遠洵的麵色似乎並沒有因此而好轉起來,他似乎還在懷疑陸洵的真實性:“輕語,難道你也被他的外表給蒙騙了?你怎麼能夠站到這個冒牌貨的這一邊呢?”
陸洵十分的無語,看來多做解釋是無用的了,陸洵微微地歎了一口氣道:“遠洵,這樣吧,你怎樣才肯相信我?”
歐陽遠洵突然冷哼了一聲道:“除非你死!”
陸洵和上官輕語二人同時怔了一下,歐陽遠洵這個樣子有點不正常,陸洵拚命了掙紮了一下道:“遠洵,你到底怎麼了?!”
歐陽遠洵的目光微微地閃爍了一下,陸洵隱約地看見了隱藏於歐陽遠洵雙眼裏的那抹不太顯眼的紫色光澤,看起來有些駭人。
“不對,你不是遠洵!”
陸洵突然察覺到了異樣,歐陽遠洵現在渾身都散發著不同尋常的氣息,感覺在突然之間他變了一個人一樣,隱約間,一道陰寒的笑聲突然在歐陽遠洵的身邊響起,但是卻不是出於歐陽遠洵之口。
陸洵開始在那一條條鎖鏈的束縛中拚命地掙紮起來,可是這一條條鎖鏈居然越來越緊,死死地鎖住了自己的身軀。
而麵前的歐陽遠洵,纏繞在他的身上的那一條條細長且柔韌的木藤上突然彌漫上了一層紫色的雲霧,雲霧嫋繞而過,原本束縛著歐陽遠洵那些個木藤突然像是被那個雲霧給吞噬一般,頓時消失不見。
“不愧是陸洵,觀察力果然不一般!”那陣有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突然從歐陽遠洵的身後緩緩地傳出,上官輕語聽到這個聲音後,頓時心生了惡意。
自歐陽遠洵的身後緩緩地走出來的是一位貌美的女子,那位女子的身材凹凸有致,玲瓏多姿般的身材在這恢弘的殿堂裏清晰可見,甚至有些醉人,身著一身紫色的長衫,樣貌仿佛與上官輕語的年齡相仿。
“這……輕語……”陸洵猛然一怔,居然有兩個上官輕語,怎麼事情越變越複雜了。
身旁真正的上官輕語自然認得那個冒牌貨,但是現在她沒有餘力向陸洵多做解釋,身影突然猛然一躍,形眼猛然一開,手中突然多了一柄泛著寒光的利劍。
那具幻象的嘴角微微一揚,手臂輕輕地一揮,歐陽遠洵突然擋在她的麵前,猛然一拳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