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大,蘇小暖他們從黑暗處走出來,四個人手中都拿著假道具,有番茄包,有假手指頭,假五髒六腑等等,各種仿真道具應有盡有。
看著他們準備好了,我說把假道具安排起來,當然,我按照自己的意思帶領他們安置,比如花壇裏的假手指頭,三樓陽台上的假手臂等等。
轟隆!
天空中電閃雷鳴,似乎是要有一場狂風暴雨落下,淡淡的雨腥味撲鼻而來,我把蘇小暖喊道一旁,給她說了待會的任務,一定要裝扮成小梅的樣子。
蘇小暖說有點難度,我說小妞你可以的,我相信你,然後蘇小暖就美滋滋的去準備了。
我笑送她遠去。
趙隊長他們問我,他們可以幹些什麼,我說什麼也不要做,做個好觀眾便是可以了,有蘇小暖幫助我一切就大功告成,各位看我如何破案。
我很有信心。
趙隊長和佛四爺對視了一眼,他們對我也有信心。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然而這股東方已經來了,一輛警車直接開進了影視城中,絢爛的燈光在夜色中十分顯眼,由於天空中下著綿綿的細雨,我手裏拿著一把漆黑色的雨傘。
看著燕京警察們走出來,警察隊長和他兩個男同事,三個身穿製服的警察押送著三個戲組攝影師走了出來,他們先後來到我的麵前。
燕京警察們看見我打著漆黑的雨傘,整張臉都埋在了陰影中,那模樣看上去也是很可怕的,他們也沒多說什麼。
燕京警察隊長告訴我,他已經準備好了,還問我們何時可以開始審問案件?
我說不著急。
三名攝影師高矮胖瘦都不同,左手邊的攝影師三十五歲左右,高個子,西瓜肚,左眼下似乎是有一顆黑痣,整個人看上去是老實吧唧的。
中間的攝影師四十二歲左右,國字臉,一套普通的休閑服,腳下踏著一雙白色的運動鞋,他正用睿智的目光凝視雨傘陰影下的我。
至於右手邊的攝影師,我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語言去形容,一米五高左右,渾身漆黑,要不是他微笑的時候牙齒很白,我都會以為這邊沒人,其貌不揚,但他的攝影技術可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存在。
而且三名攝影師都不缺錢。
“你們叫什麼名字,一個個報上名來。”
左手邊的說自己叫大寶,中間的說自己叫海苔,右手邊的說自己叫鯊魚,大寶、海苔、鯊魚三個外號,我也沒介意,反正真名都是很難記的,外號也可以。
我又觀察了下他們的神態,倒是沒看出什麼破綻來,於是我笑著讓他們丟掉雨傘。
三個人麵麵相覷,但很快丟掉了手中的雨傘,一股冷風卷著細雨撲打在他們身上,他們很不理解為什麼要丟掉雨傘,這和破案有什麼關係?
我讓他們跟我來,並且說:“凶手就是你們其中一個人,不需要驚訝和擔憂,壞人始終逃不走,而好人也會平安無事的渡過一劫,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而已。”
說著,我停了下來。
三個人站在翔雲閣門前,他們麵露驚異地看著翔雲閣,在冷夜雨中的翔雲閣格外的陰森,一股陰風從大殿裏吹出來,似乎要把他們三個人給吞沒掉。
天空中,一道驚天悶雷響起,三個人被嚇了一跳,隨著悶雷之後,一場大雨就傾盆而下了,滂沱大雨說下就下,那雨勢幾乎和倒下來的大海沒區別。
我已經看不清楚眼前的景物。
我讓三名攝影師跟著我去三樓陽台,他們表麵上沒說什麼,還是跟著我去了三樓陽台,但我知道,他們心裏或許再說我是一個騙子和神經病。
審問案件不是警察局裏,再不濟也要找個房間談吧?
從沒見過人破案在室外,更何況這雷雨夜裏進行破案,這雨水澆在身上那是透心涼,雨勢又急,情形之下更是有著陰風吹麵。
走到三樓,鯊魚運氣不太好,貌似踩到了什麼東西,等他低頭一看的時候,嚇得媽呀一聲跑開了,差點沒從三樓摔下去。
然而等海苔和大寶轉頭看過去的時候,一顆血淋淋的心髒也是如期而至,兩人瞪大了眼睛,後來發現是一個假道具,但三人著實被這幕給嚇得不輕。
大雨下著。
“你們可能心中再說我有神經病,雷雨夜卻在室外審問你們?”
我看著三個人,臉上盡是冷漠,我說:“小梅案件想必你們都知道,你們也看見小梅死前的慘狀,我再來補充一點,小梅死前遭受到了犯罪嫌疑人的強暴淩辱,全身上下被抽打得血肉模糊,醫院檢查出小梅胃裏還有男人的尿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