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我眼眶都紅了起來,我低聲說:“一個花季姑娘這樣被人殺害,你們不覺得殘忍麼?”
三個人是啞口無言。
我讓鯊魚開始說,他當天晚上在做什麼。
鯊魚說他晚上在家裏看電視,因為帝都的消費太高了,他還想攢錢在老家買套房子,所以,鯊魚在帝都是省吃儉用,盡量不外出花銷。
而在小梅出事的晚上,他和以前生活習慣一樣,宅在家裏弄了點泡麵吃,他都懶得出去下館子,一碗麵條都是十幾塊錢的,哪能吃得起呢?
不過要記住,鯊魚身為一個優秀的攝影師,他一個月的工資也是二萬多塊錢了,在帝都消費是高了,但一年足可以賺個四十多萬元,每部戲拍完導演組都會發紅包。
要是影視劇或者是電影大賣了,整個製作團隊都會有豐厚的紅包獎勵,所以,他們不光是依靠工資生存,片子紅包也是很可觀的一筆收入。
但不是每個製作組都會發紅包,盡管如此,他們也不算太缺錢。
而至於大寶晚上做的事情有點多,他和朋友們租了個公寓,每天回到家裏都要陪他們喝酒,聊天,玩什麼真心話大冒險,每次都要鬧到半夜八九點鍾,喝醉了倒床就睡。
偶爾會去大保健,看電視,看電影,去電玩城等等,大寶屬於那種夜貓子,他非常喜歡夜生活,但白天他拍戲也很有精神並不影響工作。
所以,王大寶的臉色不太好看,應該是長期熬夜所導致的,這便是王大寶和鯊魚的口供,以及他們剛剛重複說給我聽的內容。
海苔說他最近交了個女朋友,俗稱網戀,他下班後在街邊攤吃了碗炸醬麵,打包了一份雞排就回家了,他和網上的女友電話了三個多小時。
打完電話後,海苔就困倒在了床上,來不及洗澡,第二天起來已經快要遲到了,他又匆匆忙忙地洗了個臉去上班,生活一直是這樣沒規律。
三個人都說出了自己的口供,我細細聆聽著,但我心中也有了初步的判斷,他們沒有說謊,甚至每一句話的內容都有跡可循。
我開始擴大了破案的範圍,誰說凶手一定是兩個人,或者是一個人?
按照我看來,三個人都可能是凶手,我知道時機已經成熟了,在雨中淋了半個多小時,我已經有點撐不住了,估計三個攝影師也好不到哪裏去。
“很好,我相信你們所說的每一句話,我也堅信,那個殺人凶手並不在我的眼前,但值得肯定的是,這件事和你們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我打了個響指,吳江僧早就準備好了,他把番茄包撕開,全部都灑在了翔雲閣的樓下,遠處燕京警察們打開了遠光燈,隱隱約約還是能看清楚地麵的。
細珠般的大雨下著,我讓三名犯罪嫌疑人向下看去。
地麵上,番茄包偽造的血液已經在擴散了,磅礴的雨水很快就衝淡了地麵上的血液,原本的地麵上又恢複了潔淨,顯然,他們並沒有看出什麼貓膩來。
吳江僧把準備好的手指頭丟了上來,第一次成功,第五次才被我給接住了,我把這來之不易的手指頭拿給三個人看,他們看見手指頭後是大驚失色。
我把手指頭丟在三人麵前,笑著說:“三位,我們在花壇裏發現了這根手指頭,確實是一個男人的手指頭,從他手指頭的位置上來看,應該是左手的中指,請你們三位抬起左手讓我看看。”
這時候,燕京警察們都站在翔雲閣樓下。
鯊魚,海苔,大寶都猶豫了一下,我看著他們的笑而不語,但我很快又讓他們先把自己的香煙盒逃出來,三包不同品牌的香煙,紅雙喜,黃鶴樓,玉溪。
我先把紅雙喜香煙拿過來,裏邊還有三根,我全部都給折斷了丟進水坑裏。
黃鶴樓香煙似乎是剛買的,隻抽了三根差不多,我餘下的香煙從包裝盒內掏出來,依然是全部折斷丟進水坑裏。
至於這把玉溪香煙,我抽出了一根自己品嚐了下,因為在下大雨的原因,打火機也失去了作用,於是我讓三個人輪番給我點火。
鯊魚嚐試點火,結果沒成功。
海苔也沒成功。
大寶更不會成功,他個子比我矮,即便我彎下腰去他也打不著火,三把防風鐵火機都點不著火,我冷笑著把香煙丟在地上狠狠地踩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