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銀行的模型開始向外延伸,一直到整個春蘭路四周,我開始進行仔細的演示,從凶手的必經之路開始演示,最後,凶手是怎麼逃走的路線。
在沙盤上我都有演示,我把自己想象是一個盜竊犯,那我要怎麼樣瞞過攝像頭,瞞過案發後那些刑偵人員的偵探?
我從這個角度去思考,要我是一個盜竊銀行的凶徒,那我必須考慮到兩點,作案前和作案前,作案之前我要做什麼,作案之後我要做什麼?
這兩點是必須考慮清楚的,如我所知,作案之前要製定一個完整的計劃,到底該怎麼盜錢,又該怎麼樣破除監控係統,在偷盜的過程中怎樣最大保護自己?
那麼我開始有了結論,盜竊銀行的難度比較高,要我的話首先是切斷電源,讓整條街的電力係統暫時的癱瘓掉,這也是方便我事後的偷盜工作。
斷電後,我再和自己的夥伴一起去銀行裏,先將在值班的職員們給控製住,或者幹脆打暈掉,同時破壞掉報警係統,再把所有人的手機全部都拿走。
下一步開始進行盜竊。
而按照我所麵對的盜竊案來看,那些人手法非常的嚴謹,他們在進銀行後,不僅將小金庫的鋼鐵門給破開,更是將玻璃門也給劃破。
銀行地麵有血跡,換做我不會去殺人,這樣劃不來,我會製造出一場假的殺人案,現在血包也是可以買到的,花點錢買個血包,再用一件舊衣服沾滿鮮血,仿造出是一個屍體從地麵拖過去。
這種做法是吸引視線,讓那些破案人員的注意力不能集中在一起,凶徒們便會有更多的逃竄時間,他們有錢什麼地方都可以去。
出國顯然是最好的選擇,一些金條和五百萬元,找個比較落後的國家,躲在裏邊過完下輩子也不錯,或者是幹脆在國內隱居下來。
那些損失的金條就價值千萬元了,這些竊賊省著點花可以享受一輩子。
我初步進行了演示推斷,我把凶手可能逃竄的路線,有錢後可能要做的事情全部都羅列出來,等搞清楚後,我進行全方位的回想推理。
從這個突破口開始深入,凶手們到底要做什麼呢?
在我破案的時候,趙隊長他們保持著安靜,從剛剛到現在起碼有半個小時了,站在門口的人都沒說話,他們知道我靈感來了,所以看著我像瘋子般的在胡來。
在精神高度集中的情況下,我幾乎是沒看見門口的趙隊長他們,我沉浸在自己的靈感世界裏,幻想著自己是凶手會怎麼做。
終於,在我這種高度緊張的思考下,我心中有了完整的結論,這件案子即將要水落石出,凶手真的不是外人,而是銀行的內部人員。
唯有這個推理能完美解釋,為什麼無法找到凶手的破綻,刑偵人員三個月的探索無果,因為凶手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地下,這群人上哪兒發現去?
可能在他們的固有思維裏,他們覺得犯人盜竊後一定要逃,為什麼不留在春蘭路附近呢?
雖然危險,但實際上比外邊要安全。
三個月過去了,隻有賭一把,要麼是凶徒們留在春蘭路附近,要麼他們已經逃亡出國了,隻有這兩個選擇,排除掉這兩個選擇後此案無解。
張老四讓詭案局破獲這宗案子,而他先前又把銀行職員表給我看,很簡單,張老四懷疑是銀行內部人做得,他沒有直接說話來,可變相用資料提醒了我。
沒錯,肯定是這樣的。
今晚六名銀行員工的說辭並不可信,他們也許是被逼無奈,所以,他們才說出那番話來。
尤其是我問那個矮小的男保安,案發前停電還是沒停電,他的回答是遮遮掩掩的,說是不知道,反正在他巡邏的時候是有電的。
一會說有電,一會兒說不清楚,要麼是他當時根本沒在場,要麼就是男保安在說謊,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答案,現在除了理清思路外,更嚴重的是控製六名銀行職員。
他們知道許多內幕,六個大活人,報警係統隻需要輕輕一按,那麼警方將會解釋到通知趕來,屏蔽信號也沒用,因為銀行裏都頭反屏蔽信號的儀器。
層層漏洞下,那說明銀行被盜案件是有人在弄虛作假,地板上的匕首劃痕,凝固了的人類鮮血,這都說明了一個問題。
他們在故意製造案發的假象,搶劫案可不算小事,特別是搶劫一個銀行那罪名是很大的,他們敢冒著天下大不為這樣做,必定有什麼依仗。
回想起在銀行所見的種種,我心裏也是一驚,思路已經很清晰了,幾乎可以斷定凶手是銀行內部人,要麼是銀行的董事長高層,要麼是這六個員工做的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