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那條名叫“小鬼子”的野狼走了出來。
顧寧放下了自己的手槍,滿臉驚訝地看著我身後的那條野狼。我看了一下顧寧的表情,而後,我也是轉頭看了過去。
一頭灰色皮毛的野狼低著頭,它睜著一雙綠油油的眼睛,正不安地低吼著。
我也把自己的手槍給放下了,因為我看見了那道熟悉的身影,神秘獵戶也從樹林裏走了出來,他和上次我見到他的打扮一樣,一身破爛的牛仔衣,腰間挎著一把雙管獵槍,滿臉胡須。
隻是這次他手裏的黃葫蘆,卻是悄然換成了紫葫蘆,看上去頗有些世外高人的感覺。
“嗬嗬,你們兩個人跟蹤了我三天,這場槍戰戲真是精彩,連我也被你們給騙住了。”
神秘獵戶從遠處走了過來,這時候,那叫“小鬼子”的野狼搖著尾巴,卻被神秘獵戶用輕腳踢開了。
他繼續說:“我一直很好奇,這位姑娘跟蹤我了足有大半個月,到底是什麼讓你們這麼堅持不懈,或者說,我一個山野村夫有何值得惦記的?”
我和顧寧對視了一眼,皆是從對方眼中看出了驚訝。
然後,我笑著說:“前輩,論智謀晚輩們是甘拜下風,倒不是說要惦記您什麼,這次找您是想請您出山的。”
顧寧淡然一笑,這也是她要問得話。
神秘獵戶麵無表情,他思考了一會,開始裝瘋賣傻說自己沒本事,隻是一個山野村夫,對於我們說得摸金盜墓他不知道。
他說自己喜歡上了打獵的生活,今年是第十三個年頭,對於紅塵上的事情已不再留戀了。
可我卻一針見血指出他的破綻,我說前輩懷裏的這把雙管獵槍,或許是很久已經的限量版了,但前輩保養得很好,一些內部零件也進行過更換。
我是不怎麼懂槍,但這並不妨礙我看東西的眼力勁,我一眼就看出了這把雙管獵槍有來曆。
神秘獵戶欣然一笑,他說我真是一個機智的年輕人,這把獵槍確實陪伴他十多年了,可這又能證明什麼呢?
我一看這神秘獵戶有心出山,但他礙於麵子說不出口罷了,所以我要和顧寧找個辦法。
顧寧這傻姑娘還沒看透其中的彎彎繞,硬是哀求神秘獵戶出山幫忙,她可以用重金答謝,反正許諾了許多的好處。
“我是那種貪錢的人麼?”神秘獵戶劍眉倒豎,好像是要發火的樣子。
“前輩,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顧寧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她急得向我救助。
我淡淡一笑,我說前輩大人有大量,他肯定不會因為這小事而生氣的,要不然去前輩家拜訪一下,順便喝杯酒怎麼樣?
“好,看你對我態度不錯的份上,這酒你喝三口,要是還能邁得動步子的話,我就答應你們去我家。”
神秘獵戶把那酒葫蘆丟了過來,我嚇得趕緊接住了,有點沉,我把葫蘆嘴巴擦拭了一下,咽了一口唾沫。
“這就酒裏沒毒吧?”
“瞧你小子說得,要是有毒我早就死掉了,這酒壯陽的。”
我剛要喝,差點沒笑出來。
一口氣喝了三大口,一開始也沒什麼感覺,可幾秒鍾過後,一股悶熱從髒腑深處傳了出來,我可以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臉頰滾燙。
平時我的酒量就三瓶啤酒,這次喝白酒簡直是一種折磨,不過一會,我這眼前就開始眩暈了起來。
但是我強忍住了那種作嘔感覺,腦袋是一片空白,我是壓根想不出什麼詞語來,我下意識向前走了幾步。
“哎,你走錯啦,他在這裏呢!”顧寧一看我醉的不分方向了,她馬上扶住了我,我們兩個人把酒葫蘆還給了神秘獵戶。
那位神秘獵戶壞笑了起來,旋即,他一揮手,答應帶著我們去他家裏作客。
由顧寧扶著我向前走,三個人走出了這片森林裏,然後走在一條鄉間小路上,有時我會迷糊的分不清方向,我還犯傻問顧寧要去哪裏?
顧寧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她說自己也不知道。
“哈哈,這酒非常具有烈性,一般人喝下去肯定要大醉,你男朋友還能保持站立,那說明他體質不錯了,姑娘,你以後有福氣了。”
神秘獵戶一談論自己的酒,那臉上滿是驕傲,這酒可是他花了好長時間研究出來的。
一聽這話,顧寧那白皙的俏臉上,卻是飛快地添上兩抹紅暈,如天邊的火燒雲,這樣的美麗嬌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