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酒吧滋事(1 / 1)

終於,南方心裏最後一刻的信念崩塌了……

南方身體像抽幹了能量,她攙扶著桌子支撐起自己的身子,長長的歎了口氣,不管這個社會是以怎樣的姿態和自己抗衡,南方從來都沒有否定過自己,即使麵對接踵而至的刁難她也從未想過對生活投降,隻是,為什麼在看清人心的時候會覺得如此疲憊難過,像是經曆了一場艱難險阻的長途跋涉,在快走完全程的時候,適逢滄化狂瀾,目標又消失在漫天狂沙中,的確,這個世界上不應該存在感同身受這個成語,因為當初自己能夠體會居疼的難過真的隻是不及萬分之一……

南方聽到酒吧裏有些躁動,她不清楚是自己的大腦出現的恍惚還是真實,又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到底是想怎麼樣,生活你還能怎麼樣!南方正在愁眉不展,這時一個服務生著急的闖進化妝室,看了一眼南方後又左右快速的巡視了整間屋子,沒看到其他人又著急忙慌的跑了出去,嘴裏還伴隨著:“怎麼強哥不在啊!”眼前的服務生剛剛踏出化妝間,南方就聽到酒吧內傳來一聲酒瓶摔碎的清脆聲,南方一下回過神兒,趕緊站起來衝了出去……

剛走到吧台,就看到大家已經重重圍在了一起,裏麵的尖叫聲此起彼伏,耳邊還伴隨著尤瓊今天演唱歌曲的伴奏聲,隻是台上已經沒有她的影子……

南方努力撥開人群,強行擠到前麵,眼前的一幕徹底讓她驚掉了,尤瓊站在人群中間,左側的臉頰有明顯的紅腫痕跡,旁邊站了一個酒氣哄哄的男人,一手掄著破碎的半個酒瓶,另外一隻手指著尤瓊,醉醺醺的說:“我特麼就讓……就讓你給我跳個……舞,你在那扭扭捏捏的……矯情個……矯情個什麼,給老子裝什……麼清高,你要真清高就別……就別在這兒賣唱啊,既然賣了……還不賣個徹底!”說著又把那肥頭大耳貼近尤瓊,尤瓊捂著紅腫的臉頰,眼淚撲簌撲簌的掉下來,但卻一句話說不出來,大家看著眼前這個醉漢手裏拿著半個酒瓶誰也不敢輕舉妄動,眼看那惡心的嘴臉就要貼在尤瓊的臉上,南方的意氣在此戰勝了理智,她一把拽過正在一旁小聲啜泣的尤瓊,把她拉到身後,這下徹底激怒了剛才那個大漢:“怎麼?你是……你是哪裏冒出來的!”

“先生你好,我是這裏的負責人,有什麼招待不好的地方還希望你海涵……”

“你他媽哪裏……冒出來的,你算哪根蔥?你在這給我……給我嘰嘰歪歪什麼哪!”那個醉漢完全不管南方到底什麼身份,仍然一臉的不爽。

“哥哥是這樣的,咱們這個酒吧一直都是開門做生意的,古語說的好‘和氣生財’今天不管誰對誰錯,酒水都算我的,您看行嗎?”南方麵露微笑,但又不乏威嚴。

“我過來就是……就是尋樂子的,你覺得……我缺你……那點酒水錢嗎?我就給你……給你說,我今天就要她陪我跳個……舞,不然……”醉漢指了指在南方身後的尤瓊,順便故意揮了揮手中的酒瓶。

南方在心裏把這位的祖宗十八代慰問一邊後微笑著說:“哥哥,你這麼說就有點……是不是我也是真心實意的想和你交個朋友,咱們這兒還真沒有您要的那種服務,如果真跳舞,咱們那兒有舞池,您愛怎麼跳就怎麼跳,但這個姑娘是我們費盡千般挖來的一個歌手,她來的時候就簽了隻唱歌,也隻能唱歌,所以,您別讓我們為難好吧?”

不知道這個醉漢是裝糊塗還是真的喝醉了,晃著身子,環顧了一下四周:“我啥也不幹,就想跳……跳個舞,你們開個酒吧……還不讓客人跳舞……跳舞嗎?那她……她如果不能……陪我跳,那就你吧,你來……你來陪我跳……”說著就開始上手拉住南方的手腕,南方一把掙脫他的髒手,眉頭緊皺的甩了甩已經被握紅了的手腕,身後的尤瓊立馬站到南方的前麵,詢問南方有沒有事兒,南方看了一眼左臉還有些微微紅腫的尤瓊,關心的問:“他是不是打你了?”

“可能就剛才一揚手,可能……不小心……”

南方又把尤瓊拽到身後,本著臉問醉漢:“你還打人了?”

“是……是我打的……怎麼樣……我就是想讓……想讓她和我一起跳個舞,還扭扭捏捏的……我就看不慣這樣的,你都在……在這樣的場合上班了,你說你……還裝什麼清高啊!”這個醉漢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打人是個錯誤的行為,還在滔滔不絕的為自己辯解。

南方直勾勾的盯著他,就看他這麼說著,突然剛才的委屈感和現在的憤怒感猛烈的撞擊到一起,產生了一種想打人的動力,南方腦補的進行身體正在化學反應的場景,這種抬手的速度能否決定最後自己的拳頭會不會很疼,這個問題值得南方深究……

“是嗎?這種場合怎麼了?你現在過來這種場合又說明了什麼?”南方有些氣不過這個醉漢說話的方式和語氣。

“不說明什麼……現在我就想……跳舞,你們倆拉出一個來跟我到那邊去……到那邊去跳舞……不然今天這事兒……可不是……可不是免酒水這麼簡單的!”

“我去你大爺的狗屁噔噔!”說著南方一圈漂亮的左勾拳不偏不倚的落到醉漢的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