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是虛掩著的。從門縫兒裏可以隱約聽到容成遠接電話的聲音。
陸蔓蔓屏住呼吸,把耳朵更貼近門口,仔細的聽起來。
“嗯嗯,好,”容成遠應付著對方。
“可是,納蘭伯伯,我對令千金愛並不了解,怎麼……”容成遠推脫著對方。
納蘭伯伯?此時,陸蔓蔓的心是極其震驚的。但她隻能極力壓製住心裏的驚訝,繼續往下聽。
“好好,我會盡力和令愛相處,要是性格合不來,您也得有心裏準備!”容成遠玩弄著手裏的鉛筆,說道。
陸蔓蔓聽完更是驚訝不已。看來,自己的推算這的是正確的。容成遠竟然和納蘭家族勾通,害自己和師父!就為了師父的收藏的畫作,這些商人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她悄悄的回到臥室,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她準備逃出這個狼窩!
陸蔓蔓躡手躡腳的下了樓梯。大廳依然亮著燈,照的跟白天似的。
沒有人!看來師父在天之靈庇佑我。內心竟有些小驚喜。
陸蔓蔓環顧四周,確定沒人後,急速的向大門跑去。
“好冷啊!”陸蔓蔓剛出容成館就感覺一絲涼意襲來。
陸蔓蔓背著簡單的行李,遊蕩在喧鬧的街頭,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深深的孤獨與無助包圍著她。
容成館內。
容成遠掛斷納蘭博嚴的電話,想起了陸蔓蔓。
他走到陸蔓蔓房門外,輕輕的扣了下房門。沒人應答。他猛地推開門,怔住了。
屋裏衣櫥敞開著,衣服全部都不見了,有些亂亂的房間提示著陸蔓蔓是倉促離開的。
容成遠隨即回過神來,疾步走下樓去。
“金嫂!金嫂!”容成遠大聲的呼喊道。語氣中夾雜著幾分氣憤。
金嫂聽著容成遠的語氣不對,急忙跑到客廳,小聲說著:“先生,有什麼吩咐?”
容成遠眉毛一挑,嚴肅的問道:“陸蔓蔓小姐,去哪裏了?”
金嫂無知的指著樓上的臥室:“不是在屋裏嗎?”
容成遠頓時明白了,陸蔓蔓逃走了!
隨即,他沒跟金嫂多做解釋,就去一旁打起電話。
他命人全力尋找陸蔓蔓的下落。自己也驅車來到大街上,尋找著陸蔓蔓。
陸蔓蔓在街角無助的閑逛著,另一個街角容成遠開車尋找著她。
就在要轉角遇見“愛”時,納蘭紫發現了容成遠的車子,她急忙上前搭訕。
“阿遠,這麼巧啊!”納蘭紫笑吟吟的說著,眼神些狐媚。
是個正常的男人都要被納蘭紫這妖嬈的模樣所迷倒。可他容成遠並不是一個非同尋常的男人!
這樣妖嬈的女人怎麼能入的了他的眼!
“你在這裏做什麼~‘’容成遠雖然不待見她,可迫於納蘭家族的威勢,也寒暄的問道。
這一幕,被街角的陸蔓蔓看的一清二楚。她更加確定了自己猜測。心底也是更加痛恨容成遠,就像痛恨納蘭紫那樣的痛恨。
當然,容成遠並沒有看見陸蔓蔓。他也不知道,自己跟納蘭紫客套的幾句話,加深了陸蔓蔓對他的仇視。
經過一夜的尋找,還是沒有陸蔓蔓的消息。容成遠坐在沙發上閉著眼睛,用力的揉了揉太陽穴。
容成遠身為總裁,雖然公事繁忙。可他從來不愛熬夜。他驚人的精力充沛,和工作的高效率,總能贏得下屬欽佩的目光。
這次,為了尋找陸蔓蔓,他竟一夜沒合眼,這是他最平時最厭惡的事情。
容成遠打電話跟蕭秘書說了聲,今天不去公司了。因為他要補覺。
蕭秘書在電話另一邊驚訝的下巴都掉了。他們的總裁怎麼舍得給自己放一天假?
容成遠靜靜的躺在偌大的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海中總浮現出陸蔓蔓的身影。
她的手還受著傷。容成遠想到這裏,不禁挑了挑眉。
容成遠來到陸蔓蔓的臥室,坐在她睡過的床上,容成遠心裏莫名的溫暖。
容成遠好看的手指劃過床上粉色被罩,這個小丫頭逃的匆忙,被子都是堆的一床。不知為何,陸蔓蔓走後,容成遠覺得家裏空蕩蕩的,好想少了些什麼。內心深處感到無比的寂寞與孤獨。
這是他從小到大沒有過的感覺。陸蔓蔓究竟又什麼魔力,竟讓自己對她如此思念?
思念?他心裏覺得好笑,他從來沒體驗過思念一個人的感覺。是自己太渴望親情了嗎?還是對這個小丫頭有不一般的……
容成遠是個極其精明的男人,他在確認著自己是否愛上了這個小丫頭片子。
對,就是“愛上”這個詞。
……
陸蔓蔓拖著疲憊的身體,漫無目的走進了街角的公園,她眼角噙著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