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千秋從納蘭家族的舞會回來後,就一直對喬采薇拿的那幅畫像讚不絕口。可惜喬采薇對畫畫之人守口如瓶,大庭廣眾之下,盛千秋也沒好多問。
盛子都看著祖父興奮的模樣,很是不解。他隨口說道:“我看不出那幅畫好在哪兒啊!祖父,像蔓蔓姐隨手一畫,比這個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呢!”
盛千秋並沒有拿盛子都的話當真,他直以為小孩子家並不懂得鑒賞畫作,所以,嚴厲的訓斥道:“住嘴!你知道這幅畫像極了國手納蘭修衡的風格嗎?納蘭修衡那可是一座無人能翻躍的裏程碑啊!”
盛子都看著嚴肅的祖父,撇撇嘴,沒有再說話。
盛千秋決定親自去一趟喬家,打算問清楚到底這幅畫出自何人之手。
說起盛千秋和喬家也是頗有淵源的。年輕的時候,盛千秋跟喬先生喜歡上同一個女人,她就是喬雅風的親生母親。
……
納蘭博嚴知道了陸蔓蔓可能沒死的消息,就暗地派人全力搜查她的下落。
納蘭公館大廳。
納蘭紫粉紅的小嘴嘟著,臉上寫滿了不悅,坐在大廳的真皮沙發上一語不發。納蘭博嚴正對著納蘭紫坐著,他看著有些惱怒的女兒,耐心的安慰道:“父親知道你在生什麼氣,我已經派人全力追查陸蔓蔓得消息了。你別性急。”納蘭博嚴頓了頓,接著說道:“尤其是喬家,我已經派人私下打探去了。這個喬采薇到底從哪裏弄來的這麼一副畫像,真是讓人傷透腦筋。”
納蘭紫眼裏突然閃過一道亮光,她試探的詢問納蘭博嚴:“既然喬采薇那麼不識抬舉,不如,咱們把她綁了,逼問她到底是不是陸蔓蔓給她畫的肖像,順便問出陸蔓蔓的下落。這樣不可以嗎?”
此話被正在上茶的女傭小蘭聽到了,她驚的手抖了一下。納蘭紫正專注的等待納蘭博嚴的回答,所以並沒有看到小蘭這一舉動。否則,按照她的性格,小蘭這條小命就算白費了。
“不行!你惹的亂子還不夠多嗎?先是那個自殺的女傭,”說道這裏時,納蘭博嚴警惕的暼了一眼正在上茶的小蘭,接著又小聲說道:“現在正是我們納蘭財團決定性的關鍵時刻,千萬不能在冒險了,你明白嗎?
小紫?”納蘭博嚴語重心長的教導著女兒。
納蘭紫撅著小嘴,撒嬌道:“知道了,父親。人家就是著急知道陸蔓蔓到底死沒死嘛!”
納蘭博嚴睨一眼女兒,無奈的歎了口氣:“唉,還是你不爭氣,要是你的繪畫藝術在她之上,咱們還用大費周章打聽那個毛頭丫頭的消息嗎?她連給我提鞋都不配。”
納蘭紫聽到父親這麼說,小臉“刷”一下變得通紅。納蘭博嚴又安慰了女兒幾句:“算了,你也別太自責了。就是你的繪畫天賦不怎麼樣。為父不也想法讓你登上了全國美術決賽的冠軍位置?”說道這裏,納蘭博嚴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納蘭紫臉上也出現了久違的笑容,笑的有些陰冷。
片刻,納蘭博嚴鄭重其事的對納蘭紫說道:“一會兒,我回去公司一趟,舞會結束好幾天了,肯定有不少商界精英前去公司拜訪。光你那幾個叔父和表哥忙不過來。你就老實在家好好待著吧!”
納蘭紫有些不悅:“父親,人家要待多多去寵物俱樂部玩。”
納蘭博嚴斜眼看著女兒:“隨你便,別給我捅婁子就行。現在關鍵時期。明白嗎?”
納蘭紫溫順的點了點頭。
……
D城西邊是窮人聚集的棚戶區,在納蘭家做工的女傭小蘭家就住在這片棚戶區。穿過狹窄髒亂的小巷,一間間連片的棚戶出現在眼前。在一間掛滿衣服的門口,小蘭正蹲在地上,洗著幾個蔫蔫的黃瓜。背後這間就是小蘭的家。
站在小蘭旁邊的是一個中年男人,四十出頭的模樣,眉宇間有一黑痣,濃密的眉毛,粗礦的五官。飽經風霜的他,眼角有著歲月雕刻的一道道細紋。
小蘭望著男人笑吟吟的說道:“父親,中午我給你做道好吃的菜吧!”男人看著滿臉笑容的小蘭,憂鬱的說道:“你在納蘭家做工也不容易,父親知道你孝順,還是別吃了,省著點,用錢的地方多,”男人頓了頓,臉上似乎顯得更加悲傷了:“還得找你媽媽……”他小聲的呢喃著,頭瞬間低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