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博嚴望著窗外陰沉的天氣,沒有說話。
“叔叔,那您決定什麼氣候讓我們官複原職啊?”一個人迫不及待的詢問起來。
納蘭博嚴微微一笑,“侄兒說什麼時間合適?”
聽到納蘭博嚴這麼說,幾個男子笑的合不攏嘴了,“叔叔說了算,叔叔說了算。”
幾個廢物蛋!現在想起來跟我要職位了!納蘭博嚴強力壓製著內心的憤怒。臉上盡力擠出一絲笑容,“那不如明天?”
“明天?”一行人愣了一秒。
“好,好!就明天!”回過神來,他們連連稱讚。幾個人大嘴咧的笑的正歡。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吼聲鎮住了。
“滾!都給我滾!”
整個客廳都沉默了!
一行人你瞅瞅我,我望望你。知道形勢不妙,都灰頭土臉的跑了出去。
納蘭博嚴吼完後,氣喘籲籲的栽倒在沙發上,他感覺自己全身無力,像是被人掏空了一樣,“幾個畜牲!畜牲!一幫坐吃山空的家夥!”
正當納蘭博嚴氣憤交加之時,客廳的電視上播報了關於金彩獎的消息。納蘭博嚴穩定一下情緒,坐了起來。
他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視屏幕,該想想辦法為小紫鋪平道路了。
此時,納蘭紫也從二樓臥室裏跑了出來,她看到納蘭博嚴就嚎啕大哭起來。
納蘭博嚴有些吃驚,心疼的把女兒納蘭紫摟在了懷裏,“小紫怎麼了?別哭!”
納蘭紫哭的梨花帶雨,她一抽一答的對著納蘭博嚴說道,“父親,電視上又在播金彩獎的事情了,要是陸蔓蔓得獎,我就……”話還沒說完,納蘭紫就又哭了起來。
“乖女兒,不哭!父親說了給你想辦法就會有辦法!你別著急。”納蘭博嚴輕聲安慰道。
這時,納蘭紫的哭聲才漸漸小了下來,她破涕為笑,“真的?你沒騙我?”
納蘭博嚴苦笑一聲,“你的將來跟父親的事業息息相關,關於金彩獎的事為父比你還著急!”
聽到納蘭博嚴這麼說,納蘭紫才安心的離開了。
……
黑暗漸漸籠罩了整個D城,黑暗像是一個龐然大物一般,伸著爪牙,張著血盆大口,將一切陰暗的,見不得光的事情納於無形。
納蘭博嚴靜靜地坐在臥室的沙發上,房間裏沒有開燈,隻有床頭櫃上亮著一盞橙黃色的台燈,他的眉心緊鎖,濃密的眉頭擰成了一道川字。
他還在擔心,關於全國金彩獎的事情,他必須得保他女兒的前途萬無一失。
緊緊的攥著手機,納蘭博嚴拿起手機,翻找了一通通訊錄,然後定格在了某個聯係人的名單上。
略微猶豫了一下,納蘭博嚴拿起手機撥通了電話。
好聽的彩鈴響了一陣之後,電話就被人接了起來。
“納蘭先生,有什麼吩咐?”電話那端是一個嗓音渾厚的男人,聲音穩健有彈性。
“小張啊,可以幫我打聽下,關於全國金彩獎的事情嗎?”納蘭博嚴的臉上立馬堆滿了笑容,飽經風霜的臉頰上布滿皺紋,每一道皺紋裏都藏著故事跟心思。
對麵的男人笑了笑,然後說:“我知道納蘭先生遲早會給我打這個電話的,所以我早就準備好了,我也知道您想知道什麼。”
一聽到這樣的話,納蘭博嚴瞬間開心起來,他繼續笑眯眯的說:“果然厲害,我就喜歡跟痛快的人打交道。”
“但是,納蘭先生,我升職的事情……”對麵男人忽然就將話題轉移了,有些吞吐遲疑的試探著。
納蘭博嚴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眼神裏泛著精明的光澤,聲音波瀾不驚:“你放心,你就安安穩穩的等著做你的科長吧!”
納蘭博嚴雖然是商場上的人,但是關於官場上的道道兒,納蘭博嚴還是說的上話的,他有好幾個高層級別的重要人物都身居要職,而且和他關係非常好。
因為這些人很多時候也需要納蘭博嚴的幫忙,誰讓他錢多呢。
在這個世界上,錢多就是大爺,納蘭博嚴相信,這話一點也不假。
“那就好,多謝納蘭先生了。”對方的聲音瞬間明媚起來,然後繼續說,“全國金彩獎的榜首已經出來了,是陸蔓蔓,不是納蘭小姐,納蘭先生,我就隻能幫您這麼多了。”
然後對方掛斷了電話。
納蘭博嚴掛了電話,心裏非常難過,為什麼,為什麼他的女兒就不能是第一,就不能得全國金彩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