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史與弄玉結成夫妻後,便潛心教授妻子吹簫之技。夫妻倆誌趣相投,常常吹簫合奏,在秦國的山間林裏、田野溪邊幾乎隨處可以聽到兩人的合奏聲。弄玉跟著丈夫學習了十多年後,也能吹簫引鳳,使得他們所居住的鳳樓常有彩鳳徘徊。

一天晚上,夫妻倆正在月下吹簫,忽然發現鳳台左側盤旋著一隻紫鳳,而鳳台右側盤旋著一條赤龍。蕭史看見後,就對妻子說:“夫人,我與你前世有夙緣未了,所以玉帝命我今世前來與你締結姻緣。我以簫聲做媒,與你在月圓中秋時結為了夫妻。但是,我不能久留人間,玉帝已經派龍鳳前來迎接,我們應該走了。”

“我早已厭倦了宮廷的繁瑣禮儀,如今能遠離此處,那當然好。不過,我們得先去與父王道個別。”弄玉說。

“不行,千萬別去道別。”蕭史一把拉住了妻子,“你的父王肯定舍不得你離開,到時一定會想辦法留住你,我們就不能走了。”

於是,蕭史跨上赤龍,弄玉乘坐紫鳳,從鳳台升空而去。一時間,空中龍鳳雙飛,眾人驚歎。從此,人們就將蕭史稱為“乘龍快婿”。孔雀東南飛

漢代末年,廬江郡住著一戶劉姓小康人家。劉家有一個小女兒,名叫劉蘭芝。劉蘭芝聰明伶俐,十三歲就學會了織布,十四歲會做衣服,十五的時候已經彈得一手箜篌(kōnɡ hóu),十六歲時早已遍讀詩書。方圓百裏,沒有人不知道劉家有個多才多藝又知書達理的女兒。

前來為劉蘭芝說媒的人,幾乎要將劉家的門檻踏破了。可是,無論對方是富甲一方的商人,還是位高權重的官吏,劉蘭芝統統不喜歡。眼看著女兒已經十七歲,雖然做父母的心裏開始著急,卻毫無辦法。

有一天傍晚,劉蘭芝外出回家時,路過一座庭院。她聽到裏麵有人在彈箜篌,不禁駐足傾聽。她沉浸在美妙的樂曲中,如夢如幻,以至樂曲戛然而止時也沒有回過神來。

這時,門輕輕地推開了,從屋裏並肩走出兩位少年。走到拐角處,青衣少年在門口停住腳步,回身對白衣少年說道:“今日聽到焦兄這麼美妙的箜篌聲,實在是三生有幸。請焦兄回去吧,不必再送。”

“你我二人難得有這樣的清閑,就讓我再送送你吧!”白衣少年答道。

“真的不必再送了,你明日還得早早趕到府裏呢。”

於是,白衣少年便站在那裏目送朋友遠去。當他返身準備回家時,發現一位姑娘正靜靜地站在拐角處,她那如癡如醉的神情,仿佛正沉浸在一種美妙的境界中。

白衣少年不禁心中好奇,上前問道:“天色已晚,請問姑娘為何還站在這裏?”

劉蘭芝一下從夢幻中醒來,見麵前站著一位少年,不禁滿臉羞紅,低聲答道:“我剛才被一陣美妙的箜篌聲吸引,所以駐足傾聽。”

“那陣箜篌聲正是鄙人所彈。我叫焦仲卿,在太守府當差。隻因平時太忙,沒有時間練習,讓姑娘見笑了。”焦仲卿謙虛地答道。

“不,不,你彈得非常好。”劉蘭之急忙答道。

“這附近,除了劉家小女劉蘭芝,沒有人如此精通箜篌的。”焦仲卿喃喃自語,隨即驚喜地問道,“難道姑娘就是劉家的小女劉蘭芝?”

劉蘭芝紅著臉點點頭,隨即羞澀地跑掉了。回到家裏,劉蘭芝對焦仲卿朝思暮想,以致茶飯不思,日漸消瘦。父母以為女兒病了,找來許多大夫,卻始終不見有所好轉。直到一個媒婆到來,劉蘭芝才突然不治而愈。

那個媒婆正是焦仲卿請來提親的。媒婆介紹說:“焦仲卿在太守府當差,也是個小康之家。而且,他家中人口簡單,隻有一個多年守寡的老母和一個小姑,你的女兒嫁過去是不會受苦的。”

劉蘭芝心裏當然歡喜,當即滿口答應。劉蘭芝的父母心想,既然女兒不願嫁入豪門,那麼,嫁給焦家也還算門當戶對,不至於受委屈,也就同意了。

十七歲生日剛過,劉蘭芝便嫁入了焦家,成為焦仲卿之妻。

到了焦家,劉蘭芝一天到晚忙個不停,提水、燒菜、洗衣、做飯和織布樣樣都沒落下,將四口之家打理得井井有條。焦仲卿看在眼裏,喜在心頭。在繁忙的工作之餘,他總會陪在妻子身邊,低低私語、綿綿情話。盡管劉蘭芝忙得馬不停蹄,但是,也會偶爾抽空與丈夫彈彈箜篌,回味一下初次相遇時的心動感覺。

小兩口郎才女貌,情意綿綿,讓左鄰右舍羨慕不已。

可是,焦仲卿多年寡居的母親,隻要一見兒媳稍有歇息,心中便很不高興。她不僅一味地加重兒媳的工作量,還百般地挑剔。最後,她居然蠻不講理地指責兒媳,說兒媳是以美色引誘兒子的狐狸精,破壞了焦家的和睦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