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雷奇和肯特兩個人到購物中心買了少許零食和啤酒,然後到中圈區的自助電影院看了一天的電影,回到環陣之域的時候,他們正好碰見了準備上樓的雪利一行人。
“幾點了,奇雷奇?肯特顯然忘了自己手上還戴著那枚沃爾夫送給他的生日禮物,當時這樣一塊表,震驚了整個長國。
當時的自然保守派根本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的精妙的機械,而革新派則從中製造了巨大的新文化影響。
但是無論哪個派別所做的一切都沒能改變整個長國的持續多年的動蕩局勢,隻不過是個個派別的停火期多了一塊表當作話題罷了。
“八點半了。”奇雷奇瞥了一眼肯特腕上的手表。
“嘿,晚上好啊,奇雷奇哥哥!”雪耐看見奇雷奇,興奮地跑過去。
“您好。”奇雷奇的語氣裏仍然帶著一種國王秘書的謙遜和恭敬,但是這種語氣在福克斯麵前卻從來沒有出現過,因為無論福克斯飛得多高亦或是摔得多深,在奇雷奇眼中他都是一個出生入死的戰友或是心情鬱悶時用於調侃的對象。
雪利也跟著雪耐走到奇雷奇麵前。
“話說福克斯他到哪兒去了?”雪利少有地在別人麵前主動提起福克斯。
“他已經回去了,聽他哥哥說他好像是喝醉了,醉得還挺厲害的。”奇雷奇麵帶笑容地說。
“哦。”雪利淡淡地回答了一聲,便回頭和雪文他們一起走向中央電梯。
等雪利他們走進電梯,肯特輕輕地捅了捅奇雷奇的背後,他轉過頭去,看見肯特正用一種十分猥瑣的笑容看著他,搭配他那副不符合年齡的中年相貌,看起來讓人有想報警的衝動。
“怎麼了!”奇雷奇猛地往後一退,雙手下意識地做出了防衛動作。
“福克斯這小子還挺有福氣的啊,甩了他的人居然還會關心他。”肯特用一種調侃的語氣感歎道。
“想當年啊,我也隻能找些小動物消遣消遣。”肯特依舊笑得有些猥瑣,剛剛那句話更是讓奇雷奇嚇了一跳。
“哈,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奇雷奇倒吸一口涼氣。
“這有什麼了,這些從未建立起文明社會的生靈才是最具有智慧的,至少不會像某些將領一樣在衝鋒陷陣的時候突然間轉過身來對我開槍。”
“但是你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它們是動物啊。”
“噢,你想到哪裏去了,我不是那個意思啊!”肯特這才想起來自己的表達方式讓奇雷奇誤以為自己是個變態,連連解釋起來。
“回去我要告訴沃爾夫,上樓吧。”
電梯門打開,奇雷奇一邊朝著肯特壞笑一邊跑進電梯,肯特舉起左手握成拳頭衝進電梯,他將臉上所有的五官擠在一塊兒,那本來就小的眼睛完全眯成了一條縫。
兩個成年人,在電梯裏麵不停地打鬧,偶然查看電梯監控的俾斯麥簡直汗顏。
“好好享受最後的歡樂吧,明天你們就要走了。”俾斯麥說完,走近玻璃牆一樣的顯示屏上隨手點了點,環形沙發便泛起無法直視的白光,隻聽見機械間分離再重組的聲音,等白光散去,麵前的沙發便變成了一間精致豪華的洗浴間。
奇雷奇打開房間的門,看見福克斯和凱菲爾兩個人相擁在一起,再次受到了驚嚇。
“為什麼今天的人都這麼奇葩?”奇雷奇做了一個疑惑的表情,撓了撓頭,坐回了自己的床上,為了不打擾國王和國王的哥哥,他動作輕得就像是一隻潛行的黑貓。
而肯特回到空蕩蕩的房間,一種孤獨感油然而生,陪伴自己多年的盟友沃爾夫有一天居然不再與自己形影不離,這種感覺比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友忽然一腳踢開自己遠走還要難受,他獨坐在床上,翻閱著環陣網絡上的消息,但是卻想起這些人與自己毫無關聯,於是他幹脆拿出一本紙質書,細細地品讀起來。
雲末和沃爾夫兩人仍然在布蘭斯德沃特中學打球,直到晚自習結束的鈴聲響起,他們才不舍地離去。
雪利他們的房間裏則相對正常些,大家都在收拾東西,準備明天的啟程,偶爾談起瑣碎的小事。
此時的弗萊爾卻遲遲沒有回到環形城堡,她的行蹤連俾斯麥也無法追尋,不過大家對她這反常的行為絲毫不感覺奇怪,弗萊爾從來就是個神秘的使者,雖然有些時候也會露出自己平淡的美,但那簡直比海底之鑽(二號大陸一種礦山中的寶石,中央有像海水一樣隨意流動的物質)還要稀有。
大家平靜地地在各自的房間裏呆了十來分鍾,雲末和沃爾夫也回到了環形城堡。
“誰知道弗萊爾去哪兒了?”沃爾夫從洗澡房裏走出來,他穿著一件機械風格的睡衣,頭上的水還沒完全擦幹。沃爾夫剛出來,雲末就拿著自己的衣服走了進去,洗澡房的空氣中仍然散發著沃爾夫的工業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