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燒烤怕是不咋新鮮,蘇達還吃多了,緊接著又在冰涼潮濕的地板上睡了一宿,這種情況下直到第二天天亮才鬧肚子,蘇達感歎,這腸胃太給自己麵子了,換別人可能半夜就不行了。
本以為上個廁所就完事,蘇達事後還洗了個澡,穿戴整齊準備去采購點接下來幾天需要的食物,結果剛出門還沒走到院子門口就折回來了,還是滿臉虛汗的回來了。
接下來的3天,蘇達幾乎是在馬桶上度過的。
蘇達可以說是被腹瀉折磨的臉色蒼白,眼底泛青,不敢吃也不敢喝,更不敢外出,因為腸胃隨時都可能絞痛,連睡覺都有可能疼醒,疼了就必須去廁所,一刻不能耽誤,這種疼還跟被刀子捅了被棍子打了的不同,是由內而外,幾乎能切斷上下`身聯係的疼,讓他連出門買藥都不行,隻能在屋裏呆著慢慢熬,每天隻喝熱水度日。
沒幾天,蘇達就覺得自己熬得隻剩下一張人皮了,不過好在腹瀉的症狀也在慢慢的減輕。
此時正值晚飯時間,蘇達卻毫無食欲,蔫搭搭的坐在馬桶上,雙腿微並,整個上身前傾,雙臂支在大腿上,雙手托著下巴,皺著眉閉著眼,一副沉思者的模樣,靜等腹痛自己消失。
他的確在沉思,他在想,腹瀉到底什麼時候好?好了以後下一步怎麼走?
蘇達覺得,其實多虧了腹瀉,轉移他注意力讓他沒能太過悲傷或者憤怒。
那天晚上從地板上驚醒後,蘇達就理清了一點頭緒。
他知道了幾乎算是被人合力圍剿的,或者說是自己和那個同伴是一起被合力圍剿,而圍剿的人都認識他,別的不說,至少那個40多歲的男人是認識他的,不然他也不會說那種話。
“你是怎麼了?平時看著挺精的人怎麼關鍵時刻犯了這麼個傻`逼錯誤呢?”
蘇達想,難道自己跟他平時接觸很多?跟這種敢公然跑到別人家殺人的人接觸多……,那自己恐怕也不是什麼好人吧……,要麼是跟他們一樣的惡徒,要麼就是臥底。
不過蘇達覺得後者可能性不高。
之後怎麼挨的打,蘇達開始還記得清楚點,他幾乎想起了自己從進門然後被圍攻的整個過程,他記得當時進屋後門都沒關,他有機會逃跑,但很快,從那個女人拽著他同伴走出裏屋後,局勢就不同了,蘇達覺得自己一定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導致他放棄抵抗,最終沒有逃成。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又不大清晰了,就覺得過程跟做夢一樣,朦朦朧朧的。
蘇達懷疑是自己被打的狠了,意識不清的過。
這其實都不是最大的收獲,最大的收獲是,蘇達醒來後就對其中一個人印象深刻,幾乎是一夜之間就把他想起來了,從名字到長相,他也是從始至終對自己沒停過手的人,就是那個40多歲的男人,名叫荀冬,還有其中的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差點,就記得長相,因為從始至終她都是和同伴麵對自己的。
至於其他人,回憶起來麵目仍是一團模糊,其中包括蘇達最想知道,最想了解的那個人,那個同伴。
蘇達還記得,自己在夢裏把他看得一清二楚,甚至覺得自己有信心記他個500年,但一醒來記憶就跟揮發了一樣,無影無蹤。
蘇達一口咬定,這個人跟自己的關係絕非一般,因為蘇達一想起他,心口就有股憋悶感,好像有種說不出的情感要噴薄而出,卻被什麼東西死死的堵在了胸口,頂的蘇達整個人一慌。
他肯定是我很重要的人,他是誰?他還活著嗎?
想了一會兒蘇達就放棄了,他明白自己這腦袋有多費勁多奇葩,於是也不為難自己,心說順其自然吧,該想起來的時候會想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