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蕭坐在矮個兒茶幾上,指間還夾了根煙,他抽口煙看少爺一眼,再抽口煙看電視一眼,神情十分愜意自得,像是夏夜在公園裏納涼的老人,而坐在他身邊的少爺就沒這麼輕鬆了,此時他被五花大綁的固定在椅子上,嘴被膠帶封住,跟凡蕭並排坐著,像是兩個看電影的夥伴,隻是這電影並不是什麼好電影。
DVD換了張盤,主角也由女人變成了男人,相同的是語言依舊聽不懂,內容依舊是**。
凡蕭在一開始看的時候心裏有點不適,僅僅是有點不適,幾分鍾後,這少得可憐的排異反應慢慢消失,甚至連新鮮感都沒有,那感覺就像是在看一部B級片,還是很無聊沒內涵的B級片。
不過沒關係,凡蕭心想,這位少爺別走神就行。這麼想著,凡蕭叼著煙扭過頭,像是個老鳥瞅新人一樣,飽含深意的望了一眼坐在他身邊的少爺。
少爺此時坐在凡蕭旁邊,麵對電視綁在一把椅子上,嘴被堵著,滿臉冷汗,被迫觀看自己的藏品,他不敢不看,因為隻要眼球稍微一錯,凡蕭那煙頭就戳上來了。
“我看這就不錯,咱可以效仿一下,”凡蕭抬起另一隻手按了暫停,屏幕上的畫麵靜止在最血腥的一幕。
少爺額頭的青筋都暴起來了,嗚嗚的叫著,凡蕭不為所動,他隻能眼看著凡蕭在矮茶幾上那一溜鐵錘錐子等工具裏挑挑揀揀,最後拿了把錘子直起身,衝自己走過來。
這些工具都是凡蕭從別墅裏搜出來的,他把屋裏的監視係統全都停了,應急警報拆了,現在又是半夜,他有好幾個小時的安全時間跟少爺獨處。
“我們時間富裕,不著急,”凡蕭脫下少爺右腳的鞋子,仰起頭給了他一個笑臉。這是個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凡蕭嘴角向上眼睛卻是陰鷙,這二者組成了一個標準的皮笑肉不笑麵孔,帶著一絲詭異的興奮。
少爺劇烈的掙紮,嗚嗚聲更大,他使勁兒的伸著脖子,瞪著眼睛向凡蕭傳遞信息。
凡蕭半跪在地上,一手舉著錘子一手按著腳麵,他抬頭望著少爺一眨不眨,臉上的笑容不斷擴大。
凡蕭任由少爺叫喚了一陣,得出結論;“你不是求饒,你在罵我。”
這下少爺傻眼了,他愣了一秒,接著又是一頓掙紮,壓抑的叫聲更加劇烈,凡蕭抿著嘴搖搖頭;“我豈能讓你白罵?”
說罷,凡蕭揚起手中的錘子,對準少爺的腳趾狠砸下去。
苗羽渾身一哆嗦,在一片黑暗中睜開了眼。
苗羽臨睡前喝了很多酒,此時一醒來,反胃和頭疼立馬讓他沒了困意,眼前的畫麵還一陣陣的天旋地轉,苗羽趕緊忍著惡心閉上眼,腦子裏開始回放臨睡前的事情。
床上傳來陣陣微弱的起伏,是苗羽身邊的人動了動,接著一隻手伸過來摸了摸他的臉。
雖然苗羽幾乎沒動,但陸良還是被身邊某些細微的變化驚醒,他睡眼惺忪,聲音黯啞朦朧;“還難受……?”
苗羽閉著眼,不耐煩的一偏頭,躲過陸良的手,同時伸長胳膊去摸手機,陸良的手落了空並不生氣,他早就習慣苗羽這種隨心所欲,甚至冷若冰霜的態度,一切都出於他的自願,早就不會覺得難過了,而且此時他就躺在他身邊,陸良簡直可以確定這個人就要被自己攥住了。
現在2點半,苗羽的眼睛被手機晃得一暈,他趕緊捂住嘴,麵色痛苦的嘔了幾聲,強撐著沒吐出來。
陸良見此景立刻起身,開了床頭燈,赤身裸`體的去接了杯水回來。
苗羽趴在床沿上,邊捶著自己腦袋邊在床頭櫃裏翻出了止疼藥,就著陸良的手用水把藥吃送進去。
也許是心理作用的過,苗羽平躺在床,感覺這兩粒藥吃下去,頭疼的折磨立刻有所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