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有捕快來了。”
陳忠聽到手下彙報,嗤笑一聲,道:“等他們來就行。”
一群捕快氣勢洶洶的來了,不由分說的將客棧包圍起來,陳忠讓人打開大門,走出去四下看了一眼,對著那群捕快說道:“進來吧。”
捕快們麵麵而視,隻感覺這群賊人有些太把自己當回事了,竟然在他們的地盤上如此猖獗,剛想嗬斥陳忠,卻見陳忠徑直回了客棧,根本不給他們麵子。
“混蛋玩意,你們找死嗎?”領頭的捕快大怒,怒罵一聲,卻沒有氣焰濤濤的跟進去,而他身旁的一人,小聲說:“張頭,是不是有詐啊?”
領頭捕快心中也嘀咕,不過想到掌櫃許諾的好處,這裏又是自家地盤,不能落了威風,喝道:“怕什麼!難道他們這群人還能反了天不成?走,跟我進去。”
人多壯膽,手中又有家夥,而且又在自家地盤上,一行人氣勢不弱的走進客棧中。
看到捕快們全部進來了,陳忠大手一揮,道:“關門。”
早已準備好的人,隨著陳忠發話,利落的將大門給封上了,進入客棧的捕快見到這架勢,如同炸了毛的貓一樣,騰騰騰的把刀給拔了出來,準備強行衝出去。
其他沒有封門的人自然不會讓這群捕快傷害自家兄弟,在捕快們拔刀時,也把刀給抽了出來,死死擋住他們去路,有種一言不合就刀劍相向的架勢。
領頭捕快見到這場麵,心中早已將掌櫃八輩祖宗都罵遍了,早知道是這種情況,他們過來充什麼好漢?錢再多,也得有命花才行啊!
不過領頭捕快好歹也是見過些世麵的人,短暫的驚慌之後,強行鎮定下來,扭頭對陳忠喝道:“你們要搞清楚,殺害捕快,這罪名可大了!不要做出什麼不明智的舉動出來,不然你們都不能活著離開這裏。”
陳忠老神在在的給他自己倒了一杯茶,問道:“誰要殺你們?”
陳忠這話,讓這群捕快們心頭一喜,情不自禁的小聲討論起來,領頭捕快輕哼一聲,感覺自己的手下有些丟人,怎麼能夠在敵人麵前露出如此舉動呢?
領頭捕快一聲輕哼,止住了下麵的議論,領頭捕快這才微微滿意,抬頭對陳忠說道:“既然你們不想和朝廷為敵,這種架勢又是幹什麼?”
雖說領頭捕快很想嗬斥陳忠他們,不過為了能夠全身而退,他也不得不將怒氣隱忍不發。
“不想讓人知道我們之間的談話罷了。”
聽陳忠這話,頓時有捕快忍不住了,指著陳忠的鼻子罵道:“混賬東西,你們是賊,我們是兵!我們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要張嘴亂咬人,小心我們再給你加一條罪名!”
陳忠眼皮一抬,看著說話那人,揚手便將手中的茶碗砸了過去。
“砰”
茶碗碎了,說話那人額頭上開了一條口子,鮮血像湧出的地泉般,泊泊的往外淌著。
鮮血是刺激情緒最好的催化劑,捕快們頓時炸開了鍋,舉著刀就要往前衝,卻被領頭捕快死死攔住。
不是領頭捕快多軟弱,隻是陳忠等人太平靜了,能有這種狀態的,除了真正有恃無恐外,就隻有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裏,隨時都能滅了他們這群人。無論是哪種情況,對他們來說,都是惹不起的存在。
攔下手下之後,領頭捕快黑著臉問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陳忠看了他一眼,道:“這是給他一個教訓!讓他以後明白點,不會說話,就不要亂說話!”
領頭捕快氣急,指著陳忠吼道:“是不是說話說的再難聽點,你還打算把我們全都殺了?”
陳忠斜眼瞅了他一眼,問道:“你以為我不敢嗎?”
領頭捕快連同身後的所有捕快齊齊打了個冷顫,腦海中隻在想一個問題,這群家夥到底是誰?
陳忠懶得管這群捕快臉上變幻的神情,直接拿著水壺形象全無的往口中灌了幾口,對著捕快們說道:“你們從這裏出去,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但是不準把這裏的事情說出去。”
雖然陳忠說可以弄死他們,但讓他們如同乖兒子一般聽話,這是絕對不可能!這是關乎臉麵的問題,沒有個一二三四五,傳出去他們還能在這片地頭上有半點威信可言嗎?
“憑什麼?就憑你們說的幾句廢話?想讓我們夾著尾巴做人,那就拿出東西來!”既然陳忠開頭說不想殺他們,那陳忠威脅他們的話,也隻適合當作一種威懾了,沒真正動手之前,可信度極低。
好好跟他們說話,讓他們感覺像是在同他們示弱一般,陳忠怒而拍桌,吼道:“憑老子殺的人!憑老子手上收割的性命!還需要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