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忠一怒,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好像眼前突然多出一座大山來一般,捕快們心中叫苦,有些埋怨張頭充強硬了。
領頭的捕快張頭也不好受,不過他不能在這裏突然慫了,不然真會讓人看不起的,隻見他咬著牙問道:“口說無憑,有能耐拿出證據來啊!”
陳忠收起怒意,從懷中摸出一塊令牌,直直朝領頭捕快砸去,領頭捕快被砸也不喊疼,急急撿起地上的令牌。
打眼一看,隻覺得雙股發軟!他可以不認識誰,沒聽過什麼風聲,但太子殿下領軍平寇的事情,他就是想忘記也忘不了,縣太爺曾經三令五申的讓他們張大眼睛好好記熟太子殿下,三皇子的畫像,同時積極配合好大軍的一切事務。這塊令牌,雖然是第一次看見真物件,可這花紋紋路,他閉著眼都能默畫出來。
陳忠剛才說的話,此刻又回到捕快腦海中,瞬間如同大鍾齊鳴,立馬讓他想到一個最凶殘的人!
偷偷瞅了眼陳忠,領頭捕快隻感覺陳忠和那個傳聞中的凶神就是同一個人,一想到是同一個人,領頭捕快張頭額頭上就開始冒汗了。
太子殿下的平寇大軍,他惹不起,真要是耽擱了太子殿下的計劃,他就是有九顆腦袋也不夠砍的。眼前這位,他更惹不起,惹惱他,誰知會不會直接給你一刀,讓你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大大大。。大大。。人。。人”自打明白陳忠等人的身份後,領頭捕快張頭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而他身後的捕快們也同樣是一個樣子,小心翼翼的站著,再無先前風光。
看到一群人這般,陳忠拿回令牌,也隻點到為止,看著他們說道:“剛才的話,你們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
不明白的是孫子!他們那有膽子去破壞這位爺的打算,就算不是這位爺的打算,那也是太子殿下的打算。他們除非不想活了,才會去幹那種蠢事的。
“給你們一個活。”
“大人,你盡管吩咐。”能有將功贖罪的機會,他們自然滿口答應。
“我的人馬可能要過來了,你們看到以後,就讓掌櫃的去散播消息,說他的客棧被我們給占了,又住進來一夥販馬的。”
“大人,你這是要收拾那小老頭?”
客棧掌櫃害的他們這麼慘,即使陳忠不打算收拾他,他們也會把髒水往他身上潑,動起手來,自然也名正言順,而且還能輕輕鬆鬆的把自己摘出去。
陳忠看了他一眼,沒有接口,隻是吩咐道:“按我說的去辦就行了,至於其他的,你們不要多問。對於那小老頭散播消息的時間,你們把握好分寸。”
捕快們趕忙點頭應好,客棧門被再次打開,捕快們也沒有半點寒暄的意思,照著陳忠的意思直接出了客棧門。
等在外麵看戲的人見捕快中有人一頭血,其他人又是急衝衝的出來,聰明點的人立馬走開了,同時心中對這客棧更是忌憚三分。
客棧掌櫃見捕快出來,立馬迎了上去,還未開口,便被領頭捕快張頭給架住了,直接將他拖走了。
看到這裏的看客,頓時就明白了,住在客棧的人讓捕快老爺們都吃了一個大虧,同時心裏也幸災樂禍起來,這掌櫃的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翌日中午,一群趕著好多匹馬的販馬漢子來到了客棧門口,拍著門大聲喊著開門,見過昨天那事的百姓,感覺有好戲看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裏。
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客棧掌櫃小步走到那群販馬漢子旁,小聲說了幾句之後,那群販馬漢子怒了,拍著胸脯說一定要在客棧裏住下。
看到這場景,圍觀的人愣了,這是唱哪出?不過見到客棧掌櫃溜走後,眾人有些回過神來,原來是苦肉計加借刀殺人啊!
不過他們可不關心這些,有客棧掌櫃的慫恿,這般外地人怎麼打生打死,都是他們看戲的一部分。不過事情好像沒有像他們料想般的發展,那群販馬的和原本住在客棧裏的人說了好一會話之後,他們還真住進了客棧。
沒戲看,人自然散了,不過傍晚時分,鎮子上就有消息傳出來了,說兩夥人霸占客棧,不給錢,還把掌櫃的給趕出來了。
鎮子沒多大,誰都知道這消息是誰傳出來的,對於自爆家醜的客棧掌櫃,誰都沒當回事,笑過之後,也就過去了。
晚上,鎮子上家家戶戶點起光亮,陳忠推開客棧窗戶,見到街上幾個形色有異的人匆匆離去後,對著屋內的人說:“有魚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