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捕快們還是沒有動靜,不過陳忠身後卻是一隊隊士卒湧進縣衙,不懷好意的眼神看向縣衙裏的衙役和捕快們。
“既然你們真的要陪著你們縣令大人,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陳忠這話像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終於有衙役和捕快承受不住這場麵,灰溜溜的往縣衙外麵走。
陳忠倒是沒有為難這些人,讓身後的人給他們留出一條道路,放他們離開。
龐青山怎麼嗬斥都沒有用,依舊是不能讓那些衙役和捕快停下腳步。
看著龐青山身後還剩下的幾個衙役和捕快,陳忠伸手一指,道:“全部都給我打趴下。”
一群人如狼似虎的衝了上去,不消片刻,龐青山身後除了師爺外,便再沒有人能夠站著。
陳忠對著瘦猴揮了下手,瘦猴領著人將地上的人全部拖到一旁,陳忠這才衝著龐青山說道:“縣令大人,把你知道的情況全部給我說出來,省的受那皮肉之苦。”
“你說什麼?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
龐青山確實不明白陳忠這沒頭沒腦的問的是什麼情況,可陳忠那裏管這些,抬手就是一個耳光,直抽的龐青山眼冒金星。
龐青山穩住身子,剛要張嘴說話,陳忠一腿就將他踢倒,龐青山捂著腰間,在地上哼哼,一時間竟然起身不得。
陳忠做完這一切,轉頭看向師爺,問道:“既然你家大人不說,你就替他說了吧。”
陳忠都這般暴打龐青山了,師爺自我估量一下,心知受不住陳忠的毆打,直接跪倒地上,詢問道:“大人,你要知道什麼情況,我知道的一定都告訴你。”
看到師爺這軟蛋樣,陳忠倒也沒有出手,問道:“告訴我,那夥襲擊我們的水寇的老巢在什麼地方?”
師爺眼珠子在眼眶裏飛快的轉著,等抬頭時,一臉無辜的看著陳忠說:“大人,這事,我真不知道啊!”
陳忠問的這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說,知瞞不報,那就是通敵,往小了說,那就是縱容水寇橫行,無論哪一條都夠他們喝上一大壺的。
對於師爺說的這個答案,陳忠很不滿意,陳忠摘下邊刀,在師爺驚恐的眼神中,用力一扇,刀鞘狠狠的拍到師爺臉上。
師爺被打倒在地,不由咳出幾顆被打落的牙齒,陳忠卻還不罷休,拉過師爺的手掌,威脅道:“你要是再敢隱瞞半句,我就把你的手指一根根切掉。”
師爺半張臉都腫了起來,聽到陳忠這麼說,一邊掙紮著想要將他的手抽回去,一邊含糊的喊道:“我真的不知道。”
陳忠臉色一寒,將邊刀從刀鞘中推出一截,在師爺驚恐的眼神中,一刀落下。
隨著邊刀落下,師爺的一根小拇指也躺在了地上。
放開已經痛昏過去的師爺,陳忠如同惡魔一般的走到龐青山身邊,問道:“他既然不說,我想你應該說了吧?”
“陳忠,你敢動我?我是朝廷命官,你要是敢殺我,等著聖上震怒吧!”龐青山心中十分害怕,卻死死抓住自以為能夠讓陳忠忌憚的東西。
“再問你一遍,那夥水寇的老巢,你知不知道在什麼地方?”陳忠沒有理會龐青山的威脅,卻是抓起龐青山的手,在他手中邊刀旁邊比劃著。
“我怎麼知道!我怎麼可能知道呢?”龐青山大聲叫喊起來,他算是被陳忠給嚇怕了。
陳忠雙眼一瞪,抬手就是一個耳光,怒吼道:“你不知道?你要是不知道?那夥水寇敢光明正大的去官道上設卡?你要是不知道?那夥水寇能夠糾集五百多人,而當時連個衙役捕快都看不到?”
說到傷心處,陳忠又忍不住對著龐青山一陣拳打腳踢,打完之後,陳忠揪住龐青山的衣領,說道:“不要把所有人都當成傻子!蛇有蛇道,鼠有鼠道!你要不是不知道他們的動靜,你覺得你們能夠相處的這麼相安無事嗎?”
說著,陳忠便將龐青山的手指架到了刀刃上,最後一次對龐青山說道:“你要是不如實回答,你每答錯一句,我就切到你一根手指,等你十根手指都切完,你還是不肯說的話,那我就砍了你的腦袋。”
鋒利的刀鋒,劃破龐青山手上的皮膚,陳忠的威脅,他可不敢不當真,從蘇州傳過來的凶名,此刻好像催喪的鍾聲縈繞在耳畔。
“我說,我說。”與性命相比,龐青山還是果斷選擇了和盤托出,他這些年積攢下來的銀子,應該能夠把這事給掩蓋過去。
陳忠鬆開他的手,神情冷峻道:“把你知道的一切都給我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