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島,此處乃洞庭湖一處回灣內的一座大島,常年累月衝積的泥沙彙聚於此,名稱為島,實則是一處衝積灘塗積累而起的大土地,島上樹木林立,土地肥沃,進可出入洞庭煙波,退可登陸隱退。
大自然如此鬼斧神工之地,卻被水寇占據當作老巢,不可謂是一個諷刺。
一艘小船劃破水麵,向湖心島駛來,小船上不過人員二三,守在島上的水寇早已發現他們,見他們身後無後援之人,便由著他們靠近。
登島之前,例行的檢查還是不可避免的,雖說船上有一人乃生麵孔,不過有熟人擔保,那人又稱有要事要與老大相商,水寇們也沒有過多為難。
島中,林木相交之間,一棟棟簡易的木屋聳立其間,多數為漁民簡易的搭建的房屋,還有一些乃是竹木搭建的,顯得有些破敗。
島上最大的房屋,是大當家住的地方和商量事情的地方,那名生人便被帶到了這裏。
坐在鋪設狼皮大椅上的張天顯然已經控製了大局,成為了這夥人的新老大,看著被帶進來的人,張天問道:“你是誰?聽說你找我有事?”
張天問了一句,便抓起身旁放著的酒壺,大口吞了一口。
“我是朝廷的人!”
一句話,讓這座房子裏的人都大驚失措,不少人紛紛掏出身上的兵器,更有幾個膽小的,縮著脖子往後退。
房子裏有這麼多兄弟,而對手就一個人,氣勢立馬就上來了,有人指著來人,獰笑道:“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進來。”
“上,殺了這家夥。”
“砍死他!把他的腦袋掛到碼頭上,四肢全部丟進湖裏。”
“。。。。。。。”
來人對四周的叫喊聲置若罔聞,冷靜的看著張天問道:“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
張天笑了一下,揮退四周的人馬,對手就一個,若是這家夥說不出個一二三四,到時候再殺他也不遲。
“有膽氣!”張天讚了一聲,說道:“上凳子。”
兩個水寇抬著一張釘滿長釘的凳子進來,來人掃了一眼,一腳踹倒,微微有些怒氣的說道:“既然大當家的不想聽我的消息,直說便是,拿這種手段出來幹什麼?”
張天壓下有些憤怒的人群,指著來人道:“有話就說!要是你拿出來的消息,不能讓我滿意,你就小心你的小命。”
“朝廷大軍要來攻打你們,這個消息能夠入大當家的耳呢?”
張天抓起酒壺直接摔到來人麵前,怒道:“把他給我拖出去殺了。”
立馬就有兩人上前擒住這送信之人,到此時,這送信之人麵色終於變化起來,高聲道:“大當家的,饒命!”
張天走了過去,對著這人便是好幾個巴掌,冷聲道:“我最討厭有人在我麵前裝大爺,你他娘的算什麼東西?”
抽人抽爽了的張天對兩人揮了揮手,兩人退開,送信之人剛想說話,張天早已蓄勢待發的一腳狠狠的踹到那人胸口,整個人都被他給踹翻了。
“哈哈哈哈哈。。。”
張天滿意的往回走,屋內全是嘲笑的笑聲。
“現在,你可以說了。”
明白張天屬於那種喜怒無常的人後,送信之人也不敢再仗著是朝廷之人的身份端架子,揉著胸口,說道:“近期,陳忠會領著一千人馬對你們進行攻打,你們的老朋友龐青山已經把你們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他了。”
“果然是養不熟的狗啊!”張天笑著感慨一句,饒有興趣的望著來人問道:“那你為什麼要過來報信呢?你可是朝廷的人!”
說到最後,張天眼神突然淩厲起來,隻要對方有半點謊話,那等著他的就是死路一條。
“我家大人與陳忠有過節,想要借助大當家的手除去他。”
張天滿意的點著頭,捏著下巴自言自語道:“原來我還這麼有名啊!朝廷的走狗都能記得我。”
“不過,你家大人對我了解的挺詳細的啊!連我和陳忠有過節都知道。”張天雖然是笑著對來人說的,但眼中的寒意,直讓那人渾身發抖。
“放心,我不會殺你的。”張天走到那人身後拍了拍他肩膀說著,不過他嘴裏吐出的氣息,如同一條毒蛇般,直往那人脖領裏鑽。
不待那人回答,張天又問道:“我要是幫你家大人殺了陳忠,你家大人能夠給我什麼好處?”
“沒有好處。”來人隻覺得這話說出來,他離死也快不遠了。
張天聳了下肩,突然大笑起來,嚇的那人兩腿發軟,都快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