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揪住頭發的疼痛和對死亡的恐懼,那人急急喊了出來。
陳忠將手中水寇用力摔到甲板上,那名水寇的臉都被摔開了花,顯然陳忠的憤怒超過了極限。
“把這兩人殺了,扔到湖裏喂魚。”陳忠冷著一張毫無表情的臉說道。
“大人,你說過不殺我們的。”
兩個水寇放聲大喊,等待他們的卻隻有兩把鋒利的長刀。
“噗通”兩聲落水聲響起,瘦猴一臉陰狠的來到陳忠身邊,顯然他也拆到是何人給水寇們報的信。
“二哥,怎麼處理那孫子?”瘦猴小聲問道。
陳忠剛要說話,秀才走了過來,看著兩人說:“既然要殺,那就要一擊必殺!”
顯然秀才也猜出是何人來了,陳忠看向秀才問道:“秀才,你有什麼計劃?”
“用強弩射死王權!”秀才小聲說道。
“這。。。”陳忠聽到秀才這麼說,立馬有些猶豫起來,畢竟強弩這東西可不好弄,很容易查到他們身上來。
秀才哼了一聲,說:“我們上次被殺了這麼多弟兄,手中的兵器自然丟落不少,水寇大敗,但總有一兩個沒死的水寇,那沒有死的水寇看到有朝廷大官過來,自然要報仇。”
瘦猴一聽,獰笑一聲,小聲道:“就這麼辦了!”
樓船慢慢靠近湖心島,湖心島上火把林立,陳忠看著沒有離開的水寇們,微微愣神後,將原本的計劃稍稍改變一下,嘴中更是輕聲說道:“既然你們找死,那老子就成全你們。”
幾艘舢舨衝向樓船,舢舨上沒有幾個人,似乎想用舢舨擋住樓船去路,將樓船卡死在湖心島前方,隻要樓船被卡死,那戰局立馬就是改變。
“弓箭手射死他們!”
隨著薛狼下令,弓箭手立馬上前,一輪攢射,舢舨上的水寇立馬被射死。失去控製的舢舨被樓船這麼巨大的船身擠出的水流,一推而散,根本就影響不了樓船。
“給我繼續上前!直到把我們的船和那艘該死的樓船連到一起為止。”張天揮舞中手中的木棒對著手下瘋狂喊著。
如果是一名精通水戰的高手,麵對敵強我弱的情境,除非找出敵人的死穴才會讓人進攻,不然的話,隻能撤退或者死守等待援軍。可張天被人稱作瘋狗,腦子裏的想法自然與別人有異。
薛狼再次打掉好幾艘送死的舢舨,站在樓船甲板上的士卒都從心底生出一種無所事事的感覺,若是照著這樣下去,不需要他們出手,這夥水寇就能被消滅了。
“轟轟!”
幾聲悶響從湖心島後方響起,伴隨而來的便是衝天大火!
一名水寇臉色蒼白的跑了過來,看著張天哆嗦的說道:“老大,我們的船被朝廷的人給燒了!我們沒有船走了!”
張天雙眼一瞪,掄圓了木棒,狠狠的砸到那人頭上,那人頓時被砸的腦漿四濺,張天射出舌頭舔了一口嘴角的腦漿,混合著口水,一口吐到地上,舉著木棒高聲喊道:“兄弟們,等那些龜孫子們上島,隨我砸爛他們的腦袋!”
雖然有人想要趁著湖麵上的樓船還未接近時,坐著舢舨從水麵上逃跑,可一想到他們後方都被人給端了,指不定湖麵上有多少船,與其撞天大運,還不如跟隨張天和朝廷的人博上一把,到時候要是勝了,直接搶著樓船逃跑。
看著火把亮光往島內聚集,陳忠一拍大手,高興的道:“果然,天助我也!”
“把所有的火油都搬出來。”
一罐罐火油從樓船裏搬了出來,樓船甲板上更是放著疊有一人高的簡易木板筏子,剛剛赤馬舟過去偷襲水寇後路,就是靠著這東西把火油送過去,然後用火箭點燃的。
“按計劃行事。”
陳忠一聲令下,感覺身體都有些生鏽的士卒們紛紛將火油和筏子卸下樓船,然後隨著赤馬舟消失在夜色中。
“轟轟轟!”
接二連三的悶響聲在湖心島四周響起,然後便是點燃篝火般的火光從各處亮起。
有火油相助,島上的樹木如同幹燥的柴火,紛紛被點燃,一副野火燎原的架勢。
水寇們留在湖心島前頭的舢舨也被士卒們弄了回來,湖心島上無一艘可用之船,此刻湖心島是一處死地。
“你們乘坐舢舨攜帶火油圍繞湖心島進行放火,務必將水麵五十步內鋪滿火油,然後用火徹底封鎖湖心島。”
秀才的話,如同一條毒蛇咬在他們心口,陳忠手下果然沒有簡單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