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那些經曆好像是一場夢一樣,或許隻是那麼一眨眼的功夫,但是在我的意識中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就算每個人勾引我隻用了一分鍾,那麼一乘以一萬就是一萬分鍾,也就是一百六十個多小時,六天多的時間,這鬼也太凶悍了吧。
正在我思考間,就聽到“撲通”一身,我一驚就知道有人沒有把持住中招了,轉頭去看傳出聲音的地方,就看見獨眼已經沉到了水底之地,睜大著雙眼死死看著上麵,雙手在亂抓,嘴裏不斷冒出水泡,但是沒等幾秒鮮血就順著他的毛細孔溢了出來。
而此時的獨眼已經不成用人形,他不斷地在變小,越來越小,最後直接變成了一個點,炸裂開來把河水瞬間被染紅了一片。
我複雜地看著那被染成紅色的河水,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雖然我們土夫子這一行,是隨時伴隨著死亡,可以說是把腦袋放在褲腰帶上的,但是現在我們連古墓的入口還沒有進去就死了兩個人,難免生出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看來這次的倒鬥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這是他的命。”身邊傳來了項季的聲音,我轉頭一看,發現項季的臉色很不好,也不知道是看到了獨眼的死亡,還是剛才經曆過了什麼可怕的事,不過萬幸的是他還活著,我們還有兄弟可做。
沒有等待太久,女武神、景秀和杆子紛紛蘇醒了過來,大家的臉色都很差,可想而知剛才都經過了什麼,再看到獨眼沒有堅持下來,大家的眼神都暗淡了下來。
“季大哥,現在怎麼辦?”女武神的第一口開口,現在聽來是這麼的婉轉可愛,也隻有在對項季的時候,她才會說出這種口氣的話來,因為被鬼迷魂的時候第一個出現的幻像就是她,現在她一說話,我就感覺怪怪了。
而我這一細微的變化,也是被景秀捕捉到了,女人的直覺天生靈敏,很快的就看出了端倪,走到我身邊用胳膊肘撞了我幾下,小聲說道:“項菲妹妹的注意你也敢打。”
聽到這話我一愣,不是對景秀的諷刺感到奇怪,也是她對女武神的稱呼。“項菲妹妹,你們這是唱哪出啊。”
正想詢問的時候,項季的話倒是吸引了我。“我們必須進去,不夠多了。”
這話莫名其妙的,我隻聽懂了一半,後麵的那句不夠多了是什麼意思,這句話和那玉書的上的內容一樣,那麼項季他們知道些什麼,為什麼不告訴我,他們這次倒鬥的目的又是什麼,難道就是為了錢。
神秘的項季,謎一樣的項菲,還有那神一般的項氏一族,他們究竟和這墓有著怎麼樣的關係。
想得多了,腦袋裏就是一片亂麻,理不出一個頭緒出來,最後索性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那邊的項季和項菲也是商量好了,把大家湊在了一起,由項季說道:“這河很是詭異,像極了神話傳說中的弱水。”
“八百流沙界,三千弱水深,鵝毛飄不起,蘆花定底沉。”緊接著景秀就念出了這一首詞,雖然我不知道它的出處,但是聽上去還是挺有道理的,為了顯示自己的文化,我也跟著來了一句。
“任憑弱水三千,我隻取一瓢飲。”
“你們說得都有道理,但是這對我們過弱水沒有絲毫的作用,據說這弱水這天底下最弱的東西,想要渡過去著實要花一番功夫。”項季白了我一眼冷冷說道。
但是對於這個我到是有著自己的見解,抬頭遙望了眼被弱水包圍的那個建築,緩緩說道:“你們覺得那建築群是在弱水出現之前建造的,還是之後建造的。”
“這有什麼關係嗎?”杆子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說話的機會,就問了出來。
其他人也都是看著我,不因為別的,是因為每次在困境的時候,我都能拿出解決的辦法出來,現在大家都把這個期望附加在了我的身上。
“有,當然有了。”
“你們想如果那建築是在弱水之後建造的,那麼當時的工匠是怎麼運送材料進去的,他們是怎麼渡過弱水的。”
我的回答讓大家都是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項季直接笑道:“三木頭,你果然總是能抓到關鍵點,繼續說下去。”
我點頭回應了一下,繼續說道:“你們聽說過伴生關係嗎?”
“這個我知道就是次要的東西依靠著主要的生存,如果主要的東西沒了,那麼次要的東西也就會消失。”學霸就是學霸,我這一提出來,景秀就是抓住了關鍵點。
“那麼這條弱水,會不會也有其他東西依靠它生存的?”說著我就朝岸邊的一種白色灌木看去,意思再明白不過了,能生長在弱水邊上的東西,那麼它肯定也不會懼怕弱水,不然這兩種東西不可能生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