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吱呀…”等我們走進那個大廳,那種像是抬轎子一樣的聲音再次清晰得傳入到我們的耳中,讓我們感覺很不舒服。
而這個大廳有一圈盤繞而下的階梯,是青石磚砌成的,在牆壁上許多燈座散發出幽冷的綠光,不過還有一些燈座不是已經熄滅了,就是損壞了掉到地上。
雖然這長眠燈散發出的光亮不是很明亮,但是也聊勝於無了,我是最後一個走進這個大廳的,當我後腳跟踏進這裏麵的時候,身後很是突兀的出現一道石門,一下子就合上了,把我們關在了這裏麵。
但是這種機關我們都是已習以為常了,並不會感到什麼緊張感。
這個還是小問題,就算最後沒有出口了,我們也可以打個盜洞出去,但反古墓都有通風口,這不是給粽子呼吸用的,再者那玩意也不用呼吸,這是為了讓整個古墓和外界的大氣壓保持一個相對穩定的平衡,不會出現個地震什麼的這裏就會坍塌。
那個通風口在外麵估計是你一輩子都不會找到,因為這是直接和古墓連接的,如果被你隨隨便便就找到的話,那麼設計那個通風口的人肯定要死無葬身之地。
相對的,在外麵難找,在裏麵找起來就很容易的,那個通風口也是所有土夫子的生命通道,對於它的研究總來沒有斷過。
但凡通風口肯定是開在整個古墓最大的地方,因為那裏麵積大,所能儲存的空氣也是更多,能更好的保護好古墓。
“下去吧,大家小心一點。”項季出聲提醒了我們一句,率先走在了第一個,我們也是跟在他的後麵慢慢地前進著。
隨著我們越來越深入,那種聲音也是越來越近了,但是不管我們把手電打向哪裏,都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東西,無奈我們隻好繼續走下去。
終於到了台階的最後一層,我們的眼前就出現一棟四層鏤空竹樓,散發著幽幽青光,其上還有很多‘晾衣架’上麵掛著紅色的衣裳。
這裏沒有風但是那些紅色衣裳卻是在無風擺動,也正是它們的搖動產生了那種“吱呀吱呀”的聲音,在這個絕對寂靜的環境中顯得很是壓抑,讓人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竹樓裏麵影影綽綽的好像有個女子在其中跳舞,白色的衣裳,白色的裙帶,白色的步履,輕吟的舞步,伴隨著那怪異的響聲,隨聲而動。她的手上抱著個破舊的葫蘆,好像對待寶貝一樣稀奇得很,它又像是這個女子的舞伴一樣,和她一起共舞顯得和諧而溫暖。
如果換個場景,變化不要太多,隻要讓這竹樓消失,女子手上的葫蘆換成一把古琴,玉手輕挑銀弦,雙手放在其中撥弄,發出好聽的聲音,而不是那種怪異的響動,那麼這幅結合了舞蹈和音樂的詩章必將給人帶來美的享受。
但是現在這一切都是相反的,給人帶來的感覺就是鬼氣森森,怨氣衝天。
看到這四層鬼樓,我都不敢前進了,湊在一起商量下情況。
“這是什麼東西?我隻聽說過九層妖樓,這四層鬼樓算是什麼?”杆子壓低了聲音,臉上陰晴不定地問道。
我搖了搖頭,說自己也不知道,這四層鬼樓怎麼看都詭異得很,能不靠近最好不要接近它,誰知道那起舞的女子會不會瞬間變成萬千厲鬼來索命。
“生隻知所願,亦我之所願,你之所願,我願赴湯蹈火以求之,你之所不願,我願赴湯蹈火以阻之,她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就在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項菲卻是語出驚人,說出了這麼一段悠長而婉轉的詞。
簡直,簡直就是毀掉了我的三觀,讓我和杆子差點直接嚇死,這麼一個暴力狂人,擁有著女武神,超殺女外號的一個人,居然也有這麼真情流露的一麵,雖然這些外號都是我自己在心裏給她取的。
項季的表現比我們好多了,隻是微微驚訝後,就恢複了正常疑惑問道:“項菲妹妹你這是怎麼了?有什麼發現嗎?”
項菲的眼睛紅紅的,好像有點酸澀,似乎想到了什麼事,沒有回答項季的話,就那麼地低著個頭,不過很快就重新抬起頭來,眼神變得堅毅了起來。
她這一係列像是變臉譜一樣的動作,把我弄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她這是怎麼了,但是隨後她的舉動讓我好像乎明白了一點什麼。
“鏘…”項菲把霸王破陣戟取了下來,交給了項季,隨後解除了自己身上的武裝,再把鞋襪給脫了,就這麼一步步地朝著那四層鬼樓走去,也不在乎地上的灰塵了,表情說不出的端莊肅穆,好像是要為心愛的人赴死一般。
我很是怪異地看了看一副擔憂神色的項季,走到他身邊問道:“她這是怎麼了?”
項季苦笑一聲,搖了搖頭,回道:“樂舞於庭。”
“嗯!?”我一愣,沒有聽懂這是什麼意思。“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