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是一種虛無縹緲的載體,它支配著我們所有的行為準則,而它也是一切幻想和發散性思維的源泉,合理利用自然能讓我們得到意想不到的好處,但是如果有一種力量能夠把你的思想現實化,那麼你還敢胡思亂想嗎?
而現在我所經曆的這些事,都要從我聽到一陣嘈雜聲的那一刻說起,也就是那個時候,一股力量源泉入侵了我的思想空間,把它現實化了。
因為在聽到那陣聲音之後,我覺得那種聲音很像是集市,各種喧囂叫賣此起彼伏,讓人絡繹不絕。
所以在我低頭往下看的時候,就出現了一個鬼集,為什麼是鬼集而不是一個正常的集市,或者就是因為原先的那裏沒有活人,有的隻有陰兵陰將,有一種無形的力量,根據我的思想慣性,製造了這麼一個鬼集。
然後我在鬼集裏麵看到了一個紮著衝天辮的小孩子,那時覺得也沒什麼,但是現在仔細想來,那個小孩子不就是我鄰居家,前幾個月因為白血病過世的那個孩子嗎。
思想慣性還沒有想到這一出的時候,它已經現實化了,也就是說這麼一個東西其實是存在在我的腦子裏的,不過一時半會還沒有想到,但是它就這麼被現實化了。
就是這麼一個契機,讓我想到我們家最近過世的那個人,那就是我的爺爺,而我的腦海裏剛剛生出這個思想的時候,那一個轎子就出現了,連帶著我給爺爺燒過的東西也是一股腦地出現了。
其實那時我並沒有想到紙轎、紙人和紙房子,但是就是有那麼一股的力量,在汲取我內心的記憶,不知不覺中,我就被帶了過去。
如果這麼思考下去的話,那麼剛才我所經曆過的事,就是我內心的一個幻想空間,在這一個空間裏我隻要想到什麼,那一種力量就會把我想到的東西現實化,就在這裏出現了一個鬼蜮。
而這個鬼蜮其實就是我內心的一個世界,它們的出現不是我憑空捏造出來的,因為這都是有事實為依據的。
比如說小妹,她的事實依據就是小倩,我是以小倩為藍本幻想出的小妹,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有著小倩的影子,包括性格和說話的語氣;大妹就是白冰,因為我接觸白冰的時間不多,隻知道她是一個調皮任性的人,所以大妹的出鏡篇幅很少,原因就是我不了解她,無法具體來刻畫她的形象。
再有我的爺爺,雖然我們的關係很好,但是爺爺常年生活在鄉下老家,一年到頭也是看不到幾次,自從他來人家去世以後,對他的印象更是漸漸地模糊了,所以爺爺在看到我的時候沒有我想象的那麼高興,也隻是微笑著。
就是因為我對爺爺的印象模糊了,不知道他是一個怎麼樣的人,而在這個鬼蜮裏,他就是一句話都沒有說,我實在是無法去刻畫這個人物,畢竟他可是我的爺爺。
再有就是我的那些親人,印象更是模糊得不能在模糊了,所以它們的出現隻是露了一把臉。
“難道我真的被困在了自己的幻想空間裏麵,被一種力量所操控著?”我不禁對自己存在也感到了一絲的迷茫。
“那麼我是不是也是被自己幻想出來的,真正的我已經隨著項季它們離開了這個古墓,或許他們現在已經在回國的路上,而我就是被拋棄的那一個人。”
“拋棄的那一個人!!!”
“不對…不對…拋棄的應該是一個半人,石碑上顯示的四字,除了一個是我,還有一個是粽子王。”
“如果我被自己的思想帶到了自己的幻想空間,那麼粽子王哪去了,剛才我所接觸到的所有人之中,有一個是它嗎?”
隨後我就是笑了起來,不就有一個嗎:那匹紙馬。
我敢包票在我所有的思緒中,根本沒有出現過馬,那麼它是怎麼跑到我的幻想空間裏來的,或者叫鬼蜮。
想到了這裏我不再猶豫,必須馬上找到馬兒,然後離開這裏,雖然我知道現在要去哪兒比較好,但是遠離這裏總是沒有錯的,最急切的是,我的腦海裏已經想到了馬兒就是粽子王,那麼會不會被那股力量盜用了,生出一絲別的變化。
“刺啦…”我直接破牆而出,當然了不是我有鐵頭功這種功夫,而是這房子本來就是用紙糊的,想要撞開一層紙還不容易。
我造成的動靜,也是吸引了這個府上所有人的目光,他們紛紛停下來了手上的活計,一臉不可思議地盯著我看。
那個管家最先跑到我的麵前,對著我恭恭敬敬地問道:“公子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有什麼需要老奴幫助的。”
我也來不及和他多說些什麼,因為我知道,這都是我幻想彙中的人。“馬…馬呢!!”
管家有點疑惑,不知道我這是什麼意思。“請問公子,什麼馬?”
“呼呼…”忽然地,也不知道從哪裏掛起了卷毛風,給這個本來就晦暗的世界,更增加了幾分陰森恐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