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的氣氛有些壓抑,武晴伏跪在地上,卻能感受到頭頂上那兩道冰冷的讓頭皮都顫抖的視線。
漠天離……為何這般看她?難道他知道了他身體之所以這樣是拜她所賜?不,不可能,那粉末是阮姨從東夷帶過來的,中原,絕不可能知道這種粉末的。
硬著頭皮接受那兩道視線,武晴低聲說道:“皇上,熱水已經備好了……”
“不必了,朕回與容殿,你好好伺候容妃!”說完,漠天離就越過武晴走了出去。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武晴總覺得,漠天離的那“伺候”二字,咬的格外重。
重就重吧,隻要別朝她發火就行。
“娘娘,您沒事吧?”武晴鬆了一口氣,起身之後才看到隻穿著單薄中衣的容妃滿麵淚痕的站在那裏,朝漠天離離去的方向微微失神。
“扶本宮進去吧……”容妃因剛才的哭泣聲音有些沙啞,精致的大眼也失去了神采。
武晴應聲上前,扶容妃走回內殿。將容妃安置到床榻上,武晴在轉身看到地上那件衣服時,忍不住倒退了一步。
那件衣服,和她16歲及笄時穿的那件雪錦蘇繡白衣,一模一樣。方才漠天離讓容妃脫的,就是這件?
閉眼不去看那件衣服,也逼著自己不去想漠天離這樣做的原因,武晴轉身,對容妃說道:“娘娘,您早點休息吧,奴婢就在外間,您有什麼事就叫奴婢!”
“武晴,你說,皇上他是不是厭惡我了?”容妃巴巴地望著武晴,像個孤苦無依的孩子。
武晴心裏暗笑,她就等著容妃問她這個呢:“娘娘,世人都知道皇上寵咱娘娘那是要月亮給月亮要星星給星星的,怎麼會厭惡呢。今晚皇上他……許是最近國事繁忙,皇上心悶了些吧……”
“是這樣嗎?”
“娘娘,奴婢有套家傳的按摩手法,對消除疲勞紓解心悶有奇效。奴婢鬥膽,向娘娘獻獻寶。若娘娘有興趣,奴婢教您幾個簡單的手勢,您明天去乾德殿給皇上拿捏幾下,皇上這心情或許就好了?”
“還有這種按摩手法?那快教教我……”容妃眼睛一亮,連忙坐起身來,絲毫沒有察覺到武晴眼裏閃過的光亮。
她敢打賭,隻要容妃給漠天離這麼一按,漠天離一定會找她。隻因,那套手法太過特別,漠天離一定會問,而容妃為了討他開心,就一定會答。
果不其然,容妃第二天就歡歡喜喜地回來,重重賞了她。而第三天,她就站在了這乾德殿裏,跟漠天離,單獨相處!
“聽容妃說,那套按摩手法,是你教她的?”
高高的禦桌背後,漠天離的聲音從層層奏折中傳出,有些遙遠。武晴在那遙遠的聲音中垂首恭敬答道:“是,都是些民間的老方子,讓皇上見笑了……”
“你會的倒挺多!”漠天離輕笑了一聲,看向武晴的視線中又多了一絲探究。“昨天容妃給朕按的不錯,今天,就由你來給朕按按吧!”
武晴的臉上適時地出現了一絲猶疑,似是膽怯一般,卻依舊上前,慢慢朝漠天離走去。
抬手,將纖指放於穴位之上,武晴輕輕開始了按拿。而那指甲間的細小粉末,正在漠天離看不見的地方,悄悄散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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