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隱閣的人回來了!”一身侍衛裝的裴慕非走了過來,雖然臉上是一張陌生的麵容,但那玉樹臨風的豐朗之姿卻在侍衛勁裝之下更多了一種威凜,他走到兩人跟前處,躬身對漠天離道:“他們特地潛入西諸皇宮,找到了那個癡兒皇子被關的宮殿!”
“被關?”坐在石桌旁的漠天離和武晴同時一驚,漠天離追問道:“那個癡兒是被關起來的?”
“對!”裴慕非點了點頭,將隱閣查來的事情報告給漠天離道:“西諸國人對這個皇子了解的甚少,隻知道他曾在五歲的時候因為突然發病而傷了國王的一位寵妃,國王一怒之下就將他關在了一處廢殿裏,平時隻有幾個人看管著他。”
“原來真的是他!”說到這裏,漠天離已經可以確定張謙聯係的那個男子就是這個癡兒皇子了,“再也沒有地方,比一處被看管緊閉的宮殿,更能保護他,替他掩護讓他為所欲為了!”
“是,隱閣的人查到,那個皇子並不在那處宮殿裏。在宮殿裏的,隻不過是個替身而已。但因為他年少時有發狂的經曆,所以宮人都不敢接近,也就沒有發現這個問題。”
“那他現在在哪?有查到他的行蹤嗎?”
“還沒有,隱閣還在查,微臣就先把這個消息帶回來告訴皇上。”裴慕非說道。
“要趕緊查出這個人的行蹤,然後查出他現在掌握的實力!”漠天離又習慣性地敲了敲桌麵,蹙眉道:“能在五歲的時候就施以計策將自己隱藏起來,這人的心機,深不可測!”
“還有張謙,這人極其狡詐,做的任何事情都是滴水不露,竟然沒有可以下手的地方。”裴慕非想起張謙後,有些頭疼。
“是人就會有破綻,隻是沒有發現而已!”漠天離則不以為然,闃黑的雙眸微眯著道:“實在不行,就想想辦法從嵐妃身上下手!”
嵐妃?武晴聽到這個人之後秀眉挑了一下,漠天離自然沒有錯過她這個表情,想起那天他們談話的內容,心裏禁不住又一暗。
暗歎口氣,漠天離收回心思道:“看來,朕需要派一個使臣前往西諸國,告訴他朕找到一個神醫了!”
武晴和裴慕非對望一眼,知道漠天離此舉,是想將那個癡兒皇子的真正麵目逼出來罷了。
“臻王兄,如果有一天,西諸國真的與天熙開戰了,你會帶著你手中的兵力去迎戰嗎?”似乎沒有看到武晴裴慕非的對望,漠天離隻是徑自看著前方,對裴慕非說道。
裴慕非一怔,漠天離所說的“自己的兵力”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已經知道了自己有軍隊?但無論是哪一隊兵力,他的答案自然都是一樣的:“皇上,微臣也是天熙子民,若西諸真的進犯,微臣一定領兵上陣,定不會讓西諸進犯我天熙一寸土地!”
“那就好!”似是放心似的點了點頭,漠天離接著說道:“讓衍州那邊的軍防營開始準備吧。萬一使臣沒有成功,我們隨時都要做好應戰的準備!還有糧草,朕征用夏周讓他護送糧草去衍州,臻王兄不會有意見吧?”
“為社稷效力,微臣怎麼會有意見!”裴慕非淡淡一笑,躬身道。
“嗯!”漠天離應了一聲,站起身來,看了武晴和裴慕非一眼,臨走前,說了一句:“臻王兄,明日下了早朝之後,來乾德殿一趟吧!”說完,就踏著月色進了密道消失不見。
武晴看了看漠天離消失的那道門,帶著一絲緊張轉頭對裴慕非說道:“他會讓你去乾德殿幹什麼啊?”
“小傻瓜,明天去了不就知道了?”裴慕非擁住了武晴輕碰了她額頭一下,笑道:“那麼緊張幹什麼,他還能吃了我不成!”
武晴吐了吐舌頭,卻還是抑不住的擔心。
但是武晴沒想到,真正到了第二天,會發生那麼多事情。
先是當朝早朝之上,漠天離收了張謙手中的京畿衛權和所有兵權驚詫了所有人,緊接著,他在乾德殿裏對裴慕非說的一番話,又驚詫了武晴和裴慕非二人。
漠天離說的是:“臻王兄,這是整個天熙軍隊的龍符,王兄應該知道,在天熙,調用軍隊虎符隻能調用一半,而龍虎符結合,則可以調動全部!今天,朕將這龍符賜給臻王兄,若西諸真的進犯,那天熙就拜托臻王兄了!”
“皇上,您這是……”裴慕非看著漠天離擺在龍案上的龍符,心裏隻剩下驚訝。他怎麼有種,漠天離在交代後事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