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晴被漠天離的怒氣嚇得一退，她不明白為什麼事情一下子會變成這個樣子，隻能屏住呼吸看著眼前這一幕，視線來回在兩人身上遊走著。
張謙似乎也並沒有想到漠天離會這樣，這麼多年來漠天離一直讓著他他可以為所欲為，可今天他竟儼然跟換了一個人一樣再也不是他的傀儡。
心裏一哼，張謙抬著下巴高傲道：“微臣自然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但也請皇上分清楚到底誰才站在皇上這邊的！微臣聽說您將微臣手裏的兵權分給了裴慕非？怎麼皇上忘了，當年就是因為裴楚那個老賊，上官一家才血流成河的嗎？”
“夠了！”漠天離爆喝一聲打斷了張謙的話語，他揚手就將桌上的墨硯扔了出去，指著乾德殿的大門道：“給朕滾出去！明日你不用上朝了，朕不想看見你！”
張謙彈了彈灑落在身上的墨跡，重重“哼”了一聲之後，揚袖大步踏了出去。
“皇上，您和張謙到底是什麼關係？這是一個臣子該有的態度嗎？”待張謙的身影消失之後，武晴走到殿中拾起了那方硯台，同時也對殿外的人搖了搖頭表示沒關係，才走回到漠天離身邊，歎聲問道。
“他是朕父親的世交，對朕有大恩。如果沒有他，朕可能早已投胎好幾世了，所以這麼多年來，朕才一直忍讓他！”漠天離抬眼看了看武晴，猶疑了一刻之後，才開口說了這番話。
武晴自是有些驚訝，漠天離……第一次開口跟她說這些……關於他身世的話題，“那皇上如今不再容忍了，可是要逼他現原形？”
“如果不逼他，我們就永遠找不到他的突破點！朕這幾年來做的最錯的事情之一，就是養了這麼一個禍患！”漠天離點了點頭，承認了武晴的說法。
“臣妾鬥膽問一句，皇上的父親是……剛才張謙說的裴楚害上官一家……這上官又是誰？”武晴假裝不知道張謙說的上官一家就是漠天離一家，她在等待著漠天離的答案，她在等，漠天離會給她一個什麼樣的答案。
而漠天離在喝了一口茶之後似是已經冷靜了下來，不想再多說。他隻是擺了擺手，整個人坐在那裏閉目養神道：“朕說過，關於朕的身世，等將來將張謙除去之後自會主動告訴你們！”
“是！”多問無益，武晴知道漠天離不會再多說，也就停止了追問，隻是心中的疑惑，卻如高樓一般，越蓋越高了起來。
事情似乎……越來越錯綜複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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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過後，武晴照例去了養怡殿，卻與裴慕非等了許久之後都沒有等到漠天離的到來。
“看來漠天離今日不會來了！”裴慕非說道：“對了，今天白天，張謙是怎麼回事？”
武晴知道裴慕非一定是聽到了殿內的爭吵，於是將白天漠天離與張謙爭吵的那一幕重新說與裴慕非聽，末了又問道：“慕非，張謙說的……公公害上官一家血流成河是什麼意思？”
裴慕非神色有些凝重，他想了半天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晴兒，你確定張謙說的是父親的名字？父親一生光明磊落為官清明，除非是這上官一家犯了不可饒恕的大錯而被先皇下旨滿門抄斬，不然不可能……”
“不可饒恕的大錯？”武晴訝了一下，複又追問道：“那你可有印象，數十年前，這有關上官一家的事情？”
“不太了解……”裴慕非蹙眉搖了搖頭，問道：“但是你說的上官一家，可是漠天離的家人？”
“嗯！”武晴點了點頭，又將自己在地宮裏的所見盡數說與了裴慕非聽。
“上官宇……”裴慕非不斷重複著這個名字，“我好像有在哪裏見過這個名字……很熟悉……”
“真的嗎？”武晴一聽有線索自然有些欣喜，她抓著裴慕非的袖子道：“你仔細想想啊……”
“晴兒，突然提起這麼個人來，我有些想不起來，待我回去查一下可好？”裴慕非想了半天沒有結果，隻好抱歉的看著武晴。
“嗯！”武晴也沒有在意，裴慕非對這個人有印象就已經是一個大進展了，“對了慕非！”武晴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附在裴慕非耳邊道：“我去見筱蝶那天，她有告訴我父皇曾交給她一個紙卷，紙卷上寫著的地方，我懷疑就是真玉璽的藏身之處。”
“真玉璽？”裴慕非驚道。
“我想今晚我們去看看怎麼樣？不管是不是那玉璽的儲放之處，我都想去看看，父皇到底在那裏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