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對你的認識不多。隻知道你是個帶兵打仗的,誰知你是文武全才啊。曹大人,我真沒有想到,我們竟是可以做知音的。”
“好,好,我們就做知音。今後,我們如果有空,就在一起交流,探討詩詞,怎麼樣?”曹公問道。
“當然好啦,蔡琰求之不得。”
“琰兒,你……有什麼詩作?”曹公忽然問道。
“琰兒在胡地……生活艱難,心情不好,這剛剛回來,還沒有把心情整理好。過一陣子吧。”蔡琰頷首道。
“嗯,好。”
滿麵笑容的曹公,似乎還未盡興,他繼續說道:“琰兒,我剛剛寫了一首新詩,是抒發我目前心情的。我也寫出來你看看,提提意見。”
蔡琰也很高興。難得曹公有如此雅興。
曹孟德看了蔡琰一眼,拿起毛筆,沾了沾墨汁,繼續揮毫潑墨,瀟灑書寫了《龜雖壽》:
“神龜雖壽,猷有竟時。騰蛇乘霧,終為土灰。老驥伏櫪,誌在千裏;烈士暮年,壯心不已……”
未等曹公書寫完畢,蔡琰已經在旁邊讚歎道:“曹公的詩詞絕對是大家風範。蔡琰佩服之極。”
“這是我最近寫的。”曹公道。
“嗯。”
“我已經奔波半生,征戰無數。自知即將老去。壽命無多,但是心有不甘,故此表明心跡。”
“看得出來,您非常平和,非常豁達,讓人心生敬佩。”蔡琰由衷地說。
“我的理想和願望,是匡扶漢室統一中華,把我們炎黃子孫全部聚攏到一起,如同秦始皇與漢武帝的時代。但是目前,還有很多困難。”
蔡琰點點頭。軍事方麵的事情,她並不懂。
“我現在年歲已大,隻怕自己體力不支了。”曹公道。
“哪裏啊,我看您氣色蠻好的嘛。”
“不行了,五十知天命年紀已過,就有很多老去的感覺了。”
“您要好好保重自己。”蔡琰看著他,關切地說。
“我目前的下一個目標是劉表。收複了劉表這一部,北方就基本統一了。然後,就是三方鼎立的局麵。再往後的統一之路,就更加困難。但是,我曹某不會就此止步。我還要努力,還要征戰,今後的路,任重道遠啊。”
“哦。”久居匈奴,蔡琰對於中原的局勢一點也不了解。她說,“我剛回來,還不了解當下的情況。”
“現在的曹某,不是你父親在世時的一個小官僚了。我不再躲在家鄉。我已經擁有了一支比較強大的軍事力量。”曹公告訴蔡琰自己的實力。
“哦。”
“如果不是這樣,我哪裏有能力把你從匈奴手裏贖回來?”
“嗨,所以我這心裏啊。一直懷著一種遺憾。遺憾的是你父親活著的時候,我沒有這個實力。否則,哪能容得董卓那個老賊興風作浪?如果我當時有目前這個實力,早就把你父親從董卓那裏解救出來了。哎……”曹孟德右手捋著胡須,眼睛向上望著蒼天,一陣長籲短歎。
“是啊,爹爹……他死得太冤……”蔡琰一想起父親,心裏的悲哀就不打一處來。
“有很多次,我在夢裏見到你父親。我跟他坐在一起,飲酒論詩,談笑風生。他的音容笑貌在我的夢境裏栩栩如生,我永遠都忘不了。”
“父親的在天之靈會保佑你,保佑你打勝仗,繼續完成統一中國的大業。”蔡琰鄭重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