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所以……他當真是你父親?”陸沉璧聽完謝鬆的話,心情複雜說完這句話,看見挨著自己的謝鬆也是一臉糾結,心中還有多的質疑的話又哽在喉嚨裏說不出,隻是道:“那他為何能夠長生不老?”
謝鬆搖頭,說韓舟不肯告訴自己原因。
陸沉璧見他這副樣子,抬起手摸了摸謝鬆的臉,才歎息了一聲,便聽見這人急切道:“我知道你覺得這不可置信,我也是同你一樣,覺得他是在說謊話。”
“噓——”陸沉璧伸出一根手指豎在他的嘴邊,等著謝鬆平靜下來,陸莊主才靠近了些他,抵著他的額頭小聲說:“我還沒說什麼呢,你這麼著急做什麼?”
放在嘴邊的手被謝鬆握在手裏,手心的炙熱溫度傳遞到陸沉璧的身上,連著對方心裏的不安一起。
“我擔心你覺得我瘋了。”謝鬆喃喃道。
陸沉璧挑了挑眉,笑了一聲,道:“那你要是瘋了,我不是更要管好你,把你關在院子裏不要出去了,整日就陪著我這個癱子。”
聽見他稱呼自己為癱子,謝鬆皺了皺眉頭,沉聲說:“不要這麼說你自己,不管你什麼樣子,我都會陪著你的。”
陸沉璧緊了緊兩人相握的手,麵上的笑意再也遮掩不住,他抿著嘴湊過去在謝鬆的嘴角印了印,低聲道:“既然他是你爹,那禮數我也不能失,早些將聘禮送過去,好讓他老人家把你許配給我。”
嘴角的溫度還未消退,就聽見陸沉璧說這樣的話,謝鬆腦子一熱,空著的一隻手捏著心上人的下巴便吻了上去。
兩人之間的第一次親吻,也是嘴唇貼著而已。這次陸沉璧嘴巴微微張著,在唇舌相觸的那一瞬間還有些笨拙,但謝鬆想著自己看過的話本,閉上了眼睛,慢慢在懷中人的身上一點點試探。
等到他放開陸沉璧的時候,還未等懷中人說什麼,謝鬆倒是先紅了臉。他伸手拿著一邊的帕子擦拭著陸沉璧嘴角上的一點津液。
陸沉璧的手還搭在他的肩膀上,手指間攪弄著謝鬆的頭發。
“你倒是……從哪裏學來的這些。”陸沉璧氣息有些不穩,一雙帶著水光的眼睛瞪了謝鬆一眼。
他見謝鬆不說話,臉紅著又不敢看自己,便伸手捏了捏他耳朵,問道:“倒是別的也不說了,如若他真是你的父親,可還有別的證據?”
謝鬆:“我身上有一塊胎記,旁的人都不知道。”
“他知道?”陸沉璧挑了挑眉問道。
謝鬆剛點頭,便覺得耳朵有點疼,他嘶了一聲,將陸沉璧捏著自己耳朵的手拿了下來。
“這是做什麼?”
陸沉璧哼了一聲:“我也不知道,我也是旁的人。”
“以後……以後給你看。”謝鬆說完便覺得臉上越來越紅,他清了清嗓子,稍稍離陸沉璧遠了點,但是握著的手還沒有放開。
“那時候我母親去世,他無心撫養我。便拿著祖師爺當年給他的印信,將我送到了天劍門。”說道這裏他頓了一下,將那三本劍法的關係同陸沉璧又說了一遍。
陸沉璧:“那為何他當年要將劍法給你們天劍門祖師爺?又為何要將畫像交給我祖母?”
“因為他說反正他心裏記得,當時也不想活了,所以就做好事隨手送人了。至於那副畫像……”謝鬆頓了頓,皺了皺眉頭道:“那是他妻子所畫,本是有很多副的,但是都被他燒掉了,隻剩下這最後一幅,想燒掉但是又舍不得。恰好那時候又遇見了陸老太太,便叫她代為保管了。”
“妻子?不就是你娘親嗎?”陸沉璧疑惑問。但是話一出口他就覺得不對勁,當年陸家出事的時候陸老太太也才二十出頭的年紀,就算是謝鬆他娘有他的時候年歲大了些,但也不應該……
謝鬆看穿了陸沉璧心裏的糾結,出聲道:“他的妻子不是我娘。”
陸沉璧:“那你還有別的兄弟沒有?”
“沒有,他說他三百多年就我一個兒子。”謝鬆說著笑了一下,看得陸沉璧心頭一跳。
謝鬆他爹有三百多歲,看上去倒同謝鬆沒有什麼差別。如果謝鬆也是這樣,等到自己耄耋,他還是同現在沒有什麼變化,那到時候等自己死了,是不是他也同他爹一樣,身邊就會有了別的人?
想到這裏,陸沉璧突然覺得自己沒有那麼開心了,他沉默了一陣,然後道:“那你爹一共有過幾個夫人?”
“管他有幾個,反正我隻會有你一個。”謝鬆看出來他心裏不痛快,握著他的手在手邊吻了吻,認真說道:“幾十年以後你老了,我也隻有你一個。天天陪著你,日日看著你,一天也不同你分開。不管你要去哪裏我都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