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點點頭,目光朝舞台上望去,看到有過機緣的張清臨手持一把寶劍走上了台;林凡心想:“這小子的劍法的確可以,但是隻學到的了形,沒有練到本質,對於學劍的人來說也隻是入門而已。”
當然,林凡心中這番話自然是不會說出來的,說了估計張小濟也不會相信,說不定還說他在吹牛呢。舞台上張清臨和洪爺相視一笑,兩人禮貌的交流一陣之後,洪爺走下來,將整個舞台都交給了張清臨。
“各位同門好友,盡管上來試我張清臨的劍法,點到為止,比賽第二,同門情誼第一。”張清臨頗有洪樓特衛身上那股子俠氣,話音一落,眾人紛紛激動了起來,知道這最賞心悅目,令人熱血沸騰的武試終於要來了。
“我先試你一試!”忽然,人群中跑出一人,雙腳點地直接縱身一躍跳上舞台,身手敏捷如猴,光是這上台的方式就讓眾人一陣一陣叫好。
等那身影在舞台上站定,林凡放眼望去,來者他不曾見過,但是從子家出來的;在看子成、子龍這兄弟兩人麵帶笑容的模樣,應該是他們安排好的。
因為張清臨是用劍的原因,所以挑戰者也應當從洪樓特衛那選一件武器相對,選劍則是最能體現本事兒的,畢竟張清臨是用劍的,選其他兵器,隻要張清臨沒有異議,也都無妨。那上來之人朝洪樓特衛要了一把重刀,捶地而立,光是看武器的大小,張清臨可一下就被壓了一大頭。
但張清臨表情沒有絲毫變化,抬頭看了一眼,擺了擺手,輕聲道:“洪樓張清臨。”
“洪樓子未言”持刀之人自報家門。
“這子未言你之前聽說過他的名號嗎?”林凡轉頭疑惑的看著張小濟問道。
“子未言?”張小濟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仔細在腦海中搜索一番,搖搖頭道:“這洪樓那麼多人,沒有名氣的人我怎麼能全都知道;不過這子未言敢第一個上去挑戰,自有過人之處,那應該也會小有名氣,不知為什麼,我確實在洪樓從來沒有聽過他的名字。”
“哦,那就是外援了。”林凡點了點頭輕聲說道,話音落下他目光放在身前不遠處的子林重身上,這子家可是實實在在的虛偽,明麵上一套,背地裏一套;為了奪這名聲,竟然還找個外人來冒充子家人。
這連林凡都看出來了,洪爺他們能不心知肚明?但是這事兒又能怎麼辦呢?這人是不是他子家人,還真的隻有子林重說了算。
“承讓了!”招呼過後,子未言對著張清臨言語一聲,重錘於下的重刀被他一隻手輕鬆的提了起來,帶著呼嘯的勁風朝著張清臨揮砍下去。
子未言這一把重刀刷的靈活多變,時不時借用重刀揮舞的慣性力,打出變化多端的刀法,讓人驚歎不已,可以說像是一台靈魂的重型裝甲車。相比之下,張清臨則輕巧躲閃,時不時持劍抵擋卻好像擋不住重刀,隻剛輕輕一拂便立退去。
“這子未言還真厲害啊,竟然一開始就占了上風打的張清臨毫無還手之力;用這重刀去壓製張清臨的劍法還真有效果,今天上來第一人不會就破了這第一關吧?”張小濟在林凡身旁驚訝的嘀咕道,那雙眼睛則一直盯著舞台上,深怕自己一轉頭就錯過了什麼精彩的瞬間。
這武試之所以吸引人,就在於能夠讓人大飽眼福吧?
林凡卻沒有同意張小濟所說,他搖了搖頭,輕聲道:“我看張清臨並不是沒有招架之力,隻是他在消耗子未言的體力,並且在尋找他招式中的破綻。子未言看上去氣勢洶洶,處處壓製了張清臨,但這種氣勢對於身輕如燕,招式討巧的張清臨實際上並沒有什麼威脅,你看張清臨的臉色就知道了。”
張小濟身子一愣,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林凡,立馬又把目光轉回到舞台上,嘴裏嘀咕道:“凡哥,這,這你就外行了吧?在絕對的實力麵前,招式討巧沒什麼用吧?我看這張清臨撐不住幾招了啊。”
“看吧。”林凡沒有和張小濟爭,隻是簡單的兩個字回了他;但是在心裏,林凡卻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張小濟的絕對實力比子未言強了不知道多少,真正的氣勢不是靠凶打出來的,那是街頭鬥毆;也就子林重這種隻看外表氣勢的人才會找子未言這樣的。”
張小濟還是不以為然,認為林凡這會兒一定會看走眼了。
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張小濟滿臉錯愕,不得不在心中佩服林凡;就見那子未言將張清臨逼到了舞台的東北角,眼看著就要把張清臨逼下台去。這時張清臨忽然虎軀一震,一掃此前躲躲閃閃的姿態,那一直垂落向下的寶劍忽然挺直,逆著子未言揮舞過來的大刀向前,劍身猶如盤蛇,劍走刀鋒,直讓子未言手掌而去,用力在那手掌上一敲,子未言大刀鬆手,落在地上;張清臨見狀把劍一抬,指著子未言的脖頸,看似子未言占了絕對優勢的比賽,竟被張清臨一招反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