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好餓。"躺在海邊石椅上望天的天依摸著肚子,天空沒有星星,顯得特別深邃,天依兀自的扁扁嘴,"平時這個時候梓明都已經煮好飯菜給我吃的了。"
"喂,我又吃醋了。"躺在另一張石椅上的擇明發悶騷。
"餓到看到星星月亮了。"
"白癡啊,晚上本來就有星星月亮。"
"好餓啦,又沒有錢,手機又進水了。"
"誒,我帶你去吃蠔吧,聽說這裏的特產是蠔。"突然翻身坐起來的擇明貼到了天依麵前,眸子閃過一道光,唇邊掛起狡黠的笑。
"可是你也沒有錢吖。"
"我有辦法就對了。"
......
坐在大排檔的兩個人津津有味的吃著味道鮮美的燒蠔,用刀子扒開鉑金紙,純正的海鮮味彌漫在鼻尖,香味伸出觸角牽動味蕾,滑嫩的蠔肉順著甜美的汁液劃入喉嚨,好吃得連筷子上的汁液都舔得幹幹淨淨。
"第一次吃那麼好吃的東西,好幸福。"天依一臉幸福的十指交叉合在胸前,轉頭看向狼吞虎咽的擇明,"我們約定好不好,下次也來這裏吃。"
頓了頓的擇明淡然一笑,"好啊。"隻是,我們有以後嗎?
吃的肚子飽飽的兩人舒服的伸了個懶腰,這樣愜意的日子還真是難得。
"誒,你吃飽了沒有?"
"很飽吖。"天依指著桌子上堆得滿滿的鉑金紙,擇明狡黠的一笑,揮揮手喊了服務員過來。
"再來一碟。"
"好的。"
服務員走遠後天依眨巴著疑惑的星眸,"你還吃得下?"
"笨,等下你就知道了。"擇明壞壞的笑著,刮了刮天依的鼻梁,曖昧不明的笑容,嵌在霓虹燈之中。
升騰著熱氣的蠔被端了上來,擇明在服務員切開鉑金紙後突然一臉痛苦的捂住肚子喊痛。
"哎呀,好痛。"
"你怎麼了擇明?"天依焦急的蹲下身子扶住從椅子上滑下去的擇明,"哪裏不舒服?"
"我的肚子好痛,是不是這裏的東西有問題?"擇明使壞的對天依眨了眨眼,"好痛好痛。"
"哎呀。"天依明白他的用意後也急忙的捂住肚子喊痛,"怎麼會這樣,我的肚子也好痛。"
"你們在蠔裏麵放了什麼?想毒死我們啊?"擇明一臉痛楚的指著服務員,"叫你們的老板過來,趕緊送我們去醫院,好痛好痛。"
"發生了什麼事?"燒蠔的人急忙地跑過來詢問。
"他們好像吃了這些東西中毒,怎麼辦?老板會炒了我們的。"
燒蠔的人蹲下身子從兜裏掏出幾百塊錢塞在他們手裏,"這樣吧,這一頓算我的,這些錢你們拿去看看醫生,別在這裏鬧事,大家找工作都不容易。"
"怎麼可以,哎呀,肚子好痛。"天依皺著眉頭不斷的出汗。
"算了吧,人家找工作也不容易,走吧,趕緊去看醫生。"擇明眉間蹙成深深的溝壑,和天依相互攙扶著離開,不時的發出哀鳴聲,"哎呦......"
"謝謝,謝謝。"原地是傻傻鞠躬道謝的兩人。
走出了他們的視界後,擇明和天依壞笑起來。
"give me five!"擇明揮出手掌擊上天依的手掌,"勝利!"
"這幾百塊錢要用來幹什麼呢?"天依抖擻著手中的五百元,買船票的話太少了,買吃的現在也飽了。
"當然是找間旅館住下,再作打算。"
"你看,那好像是旅遊船,上麵好像寫著珠海,既然來到了,不如去玩玩?"天依鬼靈精的眨眨眼眸,拖著擇明迎風奔跑。
"別跑那麼快......"
......
霓虹燈籠罩著一條延長的路,這條路有個很美的名字,叫情侶路,將海包裹在它的懷裏,斑駁的燈光在微風的海麵顫抖,一艘艘快艇劃過,如倒轉的天空,流星轉瞬即逝。
一對對的情侶坐在海堤上吹風,旅遊的人們有說有笑,不遠處是珠海漁女的石像,她雙手如盛開的蓮花掬著明珠,長發順著身子延綿至腰間,裙如輕紗緩緩瀉下,貝殼珍珠點綴著溫柔的她,靜靜地佇立在巨石上,閃爍著溫柔的光芒。
"你聽過漁女的傳說嗎?"站在海堤上吹著風的擇明問著天依,鹹鹹的海風溫柔的拂動著他的碎發,霓虹燈下是俊美的臉。
"沒有。"天依搖搖頭。
"相傳古代有位仙女,她扮成漁女,來到人間並愛上了一位叫海鵬的青年,不幸的是,耿直的海鵬輕信了讒言,要仙女摘下手鐲給他作訂情信物,仙女聽了淚如泉湧,向海鵬傾訴了自己的身世,隻要脫掉手鐲,她就會死去。然而海鵬卻不肯相信漁女的話,漁女猛力拉下手鐲,旋即死在情人懷裏。海鵬此時悔恨已晚,飲聲泣血,哀天慟地;九洲環長老為這人神之間的深情厚愛所感動,引導海鵬上大九洲島,找到一株還魂草,並囑咐他還魂草須用男人的鮮血澆灌,才能長大作藥用,救人命。海鵬每天用自己的血澆灌還魂草,日複一日,年複一年,還魂草終於長大,救活了仙女。成親那天,她和姑娘們在海邊拾到一枚碩大無比的海蚌,挖出一顆舉世無雙的寶珠,於是,漁女高擎著寶珠,獻給德高望重的九洲長老。" 擇明伏在石堤上仿佛講了好長好長的一個故事,關於漁女的愛情,美好而浪漫,"戀愛著的人們總會不停的猜測對方,最後才會有那樣的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