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好啊,改天我去問候他。”世界上又少了一個盲人了,這真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啊——這是喻白語的想法。

“喂,呂宇,你有沒有搞錯?故意在白語麵前說這些是怎樣?你有本事就把她的眼睛治好啊,你這家夥,真的很殘忍!”尤蓮可不這麼看,她認為在一個盲女麵前說另一個人重見光明是一件很惡劣的事情。

“蓮,沒事的,我沒關係,你也知道我的眼睛已經試過了很多方法,是治不好的,你不要對呂宇這麼凶嘛,他的病人能夠康複也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啊。”

“小語,你不要為他說話,他這個家夥就是欠罵,呂宇,我警告你,不能在白語麵前提起你的病人重見光明的事情!”一口氣還未平,他居然敢再來惹她,存心讓她火冒三丈!

“你這個不講理的女人,我要說什麼你也要管嗎!”呂宇顯然並不認同尤蓮的指控,他不覺得自己是殘忍的,事實上,他自己又何嚐不想自己的妙手能夠治好白語的眼睛呢。

“好了,你們倆不要吵了,呂宇,打開收音機,聽聽有什麼新聞。”白語隻能用聲音來喝止這兩人的針鋒相對,然後握緊尤蓮的手,試圖用自己十分冰冷的手給她的火氣降溫。

“小語,你的手怎麼一到秋天這麼涼啊?”果然,這冰冷對尤蓮是有用的。

“一直都是這樣啊,等到了冬天,我隻怕是要冬眠了。”白語還在隨意的玩笑著,收音機裏的聲音已經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清晰了,然後她說了一句話——“呂宇,在這裏停下!”

“白語,這可是財經台耶,你要聽嗎?”呂宇很是不解。

“就聽這個,我剛才好像聽到我爸爸的名字。”白語的心裏開始忐忑起來,她隻能期盼自己聽錯了。

‘有20年以上香水製造資曆的老牌香水公司‘香滿樓’今日整盤被收購,收購者是荊景集團,據悉,‘香滿樓’的創始人喻之德聞此消息後突發心髒病已經送往醫院搶救了。’

這是收音機裏傳出來的消息。

多麼可怕的消息。

多麼殘忍的消息。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沒有人通知我?會是在那間醫院呢?”白語的心已經不能用忐忑來形容了,她的心已經被擰成了一團,她不知道什麼荊景集團是怎麼回事,也不知道整盤收購意味著什麼,但是她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現在重病了!

“你爸爸平時都在什麼醫院住院的?”呂宇也隻能把尤蓮的無理暫時放在一邊了,現在不是和這丫頭鬧別扭的時候。

“仁愛醫院。”白語想也不想就答出來。就在此時,她的電話終於想了,從來電鈴聲判斷,正是用爸爸的電話打的,打電話的人是爸爸身邊的老助手嶽叔,果然,此時爸爸人就是在仁愛醫院,“呂宇,就是仁愛醫院。”

“我們先不去吃飯了,先去醫院吧。”呂宇話一出口,直接找個路口掉頭,直奔仁愛醫院而去。

“這是什麼世道啊,喻伯伯好好的,怎麼會——這個荊景集團是什麼來路啊?怎麼可以這麼霸道的!”尤蓮的心裏隻有生氣,難道老天爺覺得白語還不夠可憐嗎?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來這一場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