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喻白語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可憐的,但是她現在隻能和爸爸相依為命了,難道說老天爺這麼簡單的要求都不能滿足她嗎?
‘希望沒事,希望沒事,希望沒事......’她心裏的祈禱,誰能聽得到?
這個不公平的世界好像從來就沒人聽過她心裏的祈禱,在她眼前的隻有一片黑暗,而她的未來到底有沒有一絲光明呢?
呂宇以飛車的速度奔向醫院,可是尤蓮還在後麵拚命的催促——
“你,呂宇,會不會開車的!這麼慢,爬都爬到了!”急性子的尤蓮就知道吼叫了。
“喂,你夠了!我已經不惜違反交通規則了,就你著急,難道我不著急嗎!”可惡的尤蓮,就知道無理的發脾氣,難怪長這麼漂亮居然沒男朋友了——呂宇忍不住在心裏暗罵。
“你們倆安靜一點,我求你們了。”這個時候,就連最沉得住氣的白語也忍不了了。
“小語,不用擔心,應該會沒事的。”尤蓮隻好壓住急躁和火氣,試圖安撫她身邊雙手冰冷的白語。
應該會沒事,希望會沒事,可越是這樣想的時候就越要出事——
對不幸的人,事情經常都是這樣發生的。
三人終於趕到了,此時,喻之德仍然在手術中。
“小姐,不要太擔心了,之前不是也有過這樣的狀況嗎。”說話的是嶽叔。
“嶽叔,公司怎麼會突然出這樣的狀況?之前沒有任何的預兆嗎?”歸根結底,這次爸爸突發大病還是這收購惹的。
“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但是荊景集團財大勢大,相對來說我們公司實在太不值一提了。”嶽叔個人已經覺得這件事很奇怪了,“讓人費解的是我們公司隻能勉強經營,根本就沒有什麼價值可圖啊!”
這是個問題,而這個問題也隻有等喻之德醒來才能得到答案了。
等待,一向都是讓人討厭的事情,特別是在醫院裏的等待,而且還要在手術室前......
“小語,先吃點東西吧。”尤蓮此刻也安靜了。
“我不餓,我等爸爸出來再說。”白語緊閉雙眼,心情糾結的厲害,上一次爸爸發病已經嚇的她夠嗆了。這一次又受了刺激,情況說不定更糟,此刻,能吃的下才怪。
“你這樣不行的,你的身體也重要啊。”呂宇還是硬把三明治塞到白語的手裏。
“我沒事。”是的,如果爸爸沒事,她自然也沒事了。
白語的手還是被尤蓮緊握著,一直都是這麼的冰冷。
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
喻之德仍然處於昏迷中。
醫生說他的情況很不好,很不好的意思是隨時可能去了......
但是昏迷中的喻之德知道現在自己還不能去,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完,至少,應該要交代一下吧。
該醒來的人一定會醒來的,使命未完成的人不會輕易被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