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病人的狀況非常的不穩定,不適合有太多的人進去探視,所以,坐在床邊的隻有白語一人。
“小語兒,這一次爸爸看來是真的不行了。”喻之德說話的氣息極其的細弱,聽上去他還是很吃力。
“爸爸,您不要說話了,好好休息要緊,公司的事情也不要去擔心了。”這樣的安慰聽起來有些牽強,畢竟那公司現在已經不屬於喻家了。
“小語兒,你坐近一點,爸爸有很重要的話要告訴你。”公司的事情已經不是他這個生命垂危的人可以控製的了,但是,他仍然希望有些東西可以給女兒、給公司的員工一點希望。
“如果是關於公司的事情您還是說給嶽叔聽比較好,和我說也沒有用啊。”關於很重要的事情的定義——白語認為一定和公司有關的。
“這件事隻能告訴你知道,我們的公司已經易主了,”為什麼會易主,喻之德的心裏很清楚,但是他不會告訴女兒知道,致死也不會!“是關於香滿樓的,我要把配方告訴你,你要一字字牢牢的記住,你的未來,香滿樓的未來都要靠它了。”
一個人的未來真的可以依靠一個幾句話的香水配方嗎?
“爸爸,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不是時候?那什麼時候才是?等到爸爸咽氣了,這個配方隻能隨他一起永遠的離去了。
“現在不說就沒有機會說了,收購我們的荊景集團真正感興趣的不是我們的公司,而是這個隻有我一人知道的配方,我現在把它告訴你,或許還能保住公司的人不受牽連,也能保證你的生活無憂。”
香滿樓的配方,她沒有興趣知道,但這是她父親唯一能夠留給她的遺產了,“您說吧,可即使我知道了,又能如何讓這公司恢複正常呢?”
“會有辦法的。”喻之德把女兒的手費力的拉過來,把那短短數十字的秘方在女兒的耳畔道了出來,“都記清楚了嗎?”喻之德知道女兒的記性,過耳不忘是沒問題的。
“記下了,爸爸,您休息吧,不要再說話了。”知道了這秘方又如何,終究,她是無能為力的廢人一個。
而喻之德口中所說的辦法又會是什麼呢?
“小語兒,你出去叫嶽叔進來,我有事要他去辦。”時間緊迫,沒時間可耽誤了,休息之事不急,等到歸天之時,可以休息個夠。
“爸!休息重要!”白語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可也不能不顧自己的身體這樣的著急啊。
“去吧,別太擔心。”擔心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喻之德現在隻能祈禱自己想的辦法能有用了。
白語出了病房,和嶽叔知會了一聲,心神不寧的她似乎感覺到很不好的事情會發生了。
“小語,喻伯伯也醒了,你現在可以吃得下東西了吧。”尤蓮一直都在。
“嗯,我去吃點東西,你們有事就去忙吧,蓮,今天的事情你都沒有做完,別為了我耽誤正事。”
“那好,我回去把善款的事情交代好就回來,你自己小心點,不要太擔心了。”尤蓮知道,一直以來白語都不希望自己成為身邊人的拖累和負擔,所以她也不想給白語太多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