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宇,你送尤蓮回去啊,反正也順路。這裏還有嶽叔在,我沒問題的,謝謝你們了。”她能做的也隻有說聲謝謝了,正因為她身邊的好人很多,所以她從未覺得自己可憐過。

送走了尤蓮和呂宇,生性樂觀的白語不會讓困難把自己擊倒,乖乖的找地方喂飽自己。

不管爸爸的事也好,公司的事也好,她決定不了的事情她會盡量等待,她能做的事情就是讓自己好好的,至少不至於讓別人為她擔心......

病房內,喻之德沒有多少說話的力氣了,但是他還是費力的做著努力。

“老嶽,現在就聯係鍾離睿昊,我要和他談談。”

“你覺得鍾離睿昊真的會來這裏嗎?”嶽叔質疑道。

“告訴他說和香滿樓有關,他會來的。”現在,喻之德能說的隻有這麼多,他還要留著力氣和更重要的人說更重要的話。

*

尤蓮和呂宇離開了醫院,驅車離開,車裏,氣氛有些詭異,他們居然沒有了鬥氣的興趣。

“我剛剛問過醫生了,他說喻伯伯的病很嚴重,可能——”

“可能什麼?你這個烏鴉嘴不準說白語將要變成孤兒了!”嘴快的尤蓮很快就打斷了呂宇的話,她不想再聽到任何不好的消息。

“如果事實真是這樣,誰也回天無力。”難得,呂宇都懶的和尤蓮計較了。

“那——白語還不知道吧?怎麼會這樣嘛!為什麼這個世界要對她那麼壞?可惡!”尤蓮看上去是無奈的生氣,拉下車窗,對著外麵發泄似的喊著,“不過不用怕,她還有我,我要讓她去我們家做義女,我不會讓她覺得自己是孤兒的。”

“她不用成為孤兒的方式有很多種,不一定要成為尤家的幹女兒。”呂宇並不是質疑尤蓮的誠心,他隻是覺得站在白語的角度,她不會希望自己給別人添麻煩。

“為什麼不?難道你希望她嫁給你嗎?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除非你能治好她的眼睛,否則,你沒資格喜歡她!”該死的,就知道記掛著白語,難道想趁著她無依無靠的時候一奪芳心嗎?你別給我做春秋大夢——尤蓮在心裏不悅的暗罵。

“如果可能,我也希望能治好她的眼睛,這是我唯一能為她做的努力,可惜我的能力有限,到現在還是沒有想到辦法。”

“一個眼科專家,居然治不了自己的病人,你是很沒用!”

“喂,你夠了吧!你不要這麼過分!試了這麼多辦法可是一點用也沒有,你知道我心裏有多難受嗎?就知道在這裏說風涼話!”可惡的丫頭,別的事就算了,如果總是那白語的眼睛說事,他忍不了。

“風涼話?是,我就是個愛說風涼話的刁蠻女人!停車,跟你說話我很難受,如果你放心不下現在就可以掉頭回醫院去,誰也不攔你。”過分?我很過分嗎?看著你,你的心裏卻隻裝著她,我的難受誰去理會?

呂宇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繼續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