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已經沒事了,他們遲早會知道的,有什麼好告訴的。如果覺得冷,我再叫人拿被子進來,在你還沒有把你腦子裏的東西告訴我之前,你還不能被凍死!”他的語氣似乎比她的身體還要冰冷。

對啊,這就是他為什麼會帶她到醫院,為什麼會在意她的身體為何冰冷的原因——他不能讓她死,累死不行,凍死也不行,因為她的腦子有他想要的東西!

這就是他們之間關係的紐帶,如此單純,如此殘忍。

“謝謝你。”白語乖乖躺好,禮貌答道。

雖然不會有什麼用,但總算是他的一份心吧——不管他的心有何目的。

再加上被子又如何,她的身體冰冷依舊,就像他冰冷的心。

葬禮上一片死寂,原本就無比沉重的氣氛變得更加壓抑。

“不知道白語怎麼樣了,呂宇,你打電話查的怎麼樣了,她到底在哪家醫院啊?”尤蓮著急的隻差跺腳了,一個勁的催促呂宇。

“我們直接去離這裏最近的醫院吧,應該沒錯的。”這樣一家一家的查也不是辦法,“我想白語隻是累著了,不會有什麼大事的。”

“她的身體是一回事,那個莫名其妙的未婚夫才詭異,這丫頭怎麼一聲不吭的就有了個未婚夫呢,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她怎麼可以連我都不說呢!”尤蓮心裏擔心死了,這個叫鍾離睿昊的男人一看就很可怕,他和白語的關係到底是怎麼回事,很讓人懷疑,她和白語認識已經有很多年了,她們的關係和親姐妹有的一比,白語怎麼可能連這麼重要的事情也不告訴她呢?

“既然那人已經這麼說了,相信這應該是真的吧,況且,如果這是白語自己的選擇,我們又能如何呢。”這就是呂宇,對喻白語,他好像關心更多的是她的眼睛,現在這個時刻對她而言,其實比她的眼睛來的更重要,隻是,對他而言,結果都是一樣的——他有心無力。

“你這是什麼話,你覺得白語跟著這個男人會幸福嗎?他們甚至不認識,我要阻止!走了,去最近的醫院,我要確認她真的沒事才放心,而且,我也想親自問問那自稱是白語未婚夫的男人,看他到底在玩什麼把戲!”尤蓮的心裏裝著很多的心事,複雜的很,不過此刻她最關心的還是白語的身體。

呂宇沒有猜錯,距離這裏最近的醫院裏住著一位名叫喻白語的病人。

當尤蓮和呂宇來到白語的病房門口時,那個叫鍾離睿昊的男人正準備開門進去。

“呂宇,是他誒,他叫鍾離睿昊對不對?”尤蓮小聲的對著呂宇嘀咕。

此時,鍾離睿昊也發現了不遠處的二人,所以他決定暫時不要進去,把這兩個麻煩人打發走再說。

“她已經沒事了,現在需要休息。”鍾離睿昊話裏的意思很明白——你們可以走了。

“不能讓我們進去看看她嗎?”呂宇倒是客氣,禮貌的爭取。

“你是不是白語的未婚夫我要親自向她求證,所以,我們要進去看她。”尤蓮可就沒那麼沉得住氣了,她壓根不相信白語會瞞著自己決定終身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