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蓮離開,喻白語閉上眼睛努力的睡著,卻怎麼也無法成眠,一想到明天的葬禮,一想到一周後的婚禮,她的心就亂作一團,沒了頭緒。
此刻,無法成眠的又何止她一人呢。
香山雅居,一層3居室裏,兩人對飲,女人眼中有淚,男人眼中有憤。
“為什麼到現在才告訴我?”女人叫沈珊婷,她是荊景集團設計部的紅人,也是鍾離睿昊身邊的女人——隻
是女人,不是女朋友,甚至不是情婦。
“我不認為這事情需要第一時間告訴你,你在生氣什麼?”鍾離睿昊又倒了一杯酒,然後幹脆的一飲而盡。
“我生氣什麼?昨晚你還躺在我身旁,今天你卻告訴我下周你要和別的女人結婚了,你覺得我在生氣什麼?”沈珊婷端起酒杯的手已經開始發抖,曾經,她以為他的身邊一直隻有她一人,所以,她的身份是被默認的,可是今天他卻告訴她,他居然要娶別人為妻了!
“我要娶誰為妻,似乎不需要得到你的允許吧,你要知道,我沒有強求你留在我身邊,你做的一切都是你自願的,我們之間其實並沒有任何承諾,我想你需要搞清楚這一點!”話落,酒盡。
“是,沒有承諾,你可真會說!你的意思是一直以來都是我自作多情了是嗎?”
“我來找你是因為很心煩,想放鬆一下,如果你非要這個臉色,非要咄咄逼人的問些有的沒的,我還是走了。”最後一杯酒他沒有端起來,此時,他已經沒有了飲酒的興致。
女人是什麼?眼前這個妖嬈嫵媚的沈珊婷如果不是因為他是荊景集團的總裁,會主動倒貼的百般引誘他嗎?她愛他還是愛他的身份、地位、金錢?
“鍾離睿昊,你能告訴我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嗎?她比我聰明?比我漂亮?比我能幹嗎?”女人都是如此,愛情和婚姻對她來說難道隻是一場比賽而已嗎?
“她什麼都比不上你,但是我必須和她結婚。”這是他的解釋——能算是解釋嗎?不過就是一個冷酷的事實罷了,“我要回去了,如果你不想我們之間的關係有所改變,就乖乖的做你該做的,不要想要一些莫須有的東西,你要的我給不了,也沒有想過要給你。”
說的很好,也很絕情,給不了,也不想給!
他說走就走,看著他冰冷的背影漸漸遠去,沈珊婷這才發現,認識他3年,其實自己從未真正了解過他,哪怕是一點皮毛呢......
而那個將要成為他妻子的女人,到底又是個怎麼樣的人物呢?
不管他是因為什麼原因結婚,不管誰將成為他的妻子,對沈珊婷來說結果都是一樣的——鍾離睿昊,她還沒有想過要放棄,而且絕對不會放棄!
鍾離睿昊離開了他偶爾會尋求放鬆的窩,站在樓下的他隻想吹吹風醒酒,夜風吹的人感覺到了強烈的宇意,喝了酒的他忍不住打了個宇顫,忽然,一個莫名其妙的想法從他的腦子裏崩了出來——那個躺在醫院的女人不知道身體有沒有恢複一點溫度呢?畢竟,那樣的冰冷的確很罕見啊,而無論他心裏有多少的不願意,這個女人將會是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