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華夏人們真正的年末,在這一天,無數人等待著新年的鍾聲,守歲、看春晚、吃餃子等等傳承自古老遺產的習俗經久不衰。
妹妹小環一直擔心著一尊的傷情,即使在這大年三十也用保溫瓶帶上了一份餃子送去醫院,去看望她心中的情郎。
在騎士護腕的作用下,張一尊蘇醒的很快,傷口愈合的很好,這樣的情況甚至連幫他手術的醫生都歎為觀止,直道這是人類潛能的體現。
一路護送妹妹抵達醫院,為了將時間留給這一對癡男怨女,李國正選擇了躲在電梯口的窗戶邊抽煙。
剛剛走到電梯口,他奇異的發現黑條這位大佬居然也在這裏。
“呦,淩天大叔也在啊。”仿佛平常聊天那樣,李國正禮貌的發了根煙。
接過煙,黑條習慣性的放在鼻下使勁聞了聞,這才道:“你妹妹來了?”
“嗯,正和一尊聊天呢……”李國正道。
兩天前李國正第一次送妹妹來探望的時候,黑條便知道了他和張一尊的關係,介於他是一尊未來的大舅子,對李國正的態度也很是不錯,甚至將自己的真實姓名相告。
淩天,便是黑條的名字。
凝視著俯瞰窗外的李國正,黑條心中疑慮猶在,經過這兩天的調查,他已經摸清了李國正的底細,不過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小子,可這和對方身體的種種表現根本不相符,這讓他對李國正依舊懷有這警惕。
他試探問道:“國正你當過兵嗎?”
“當兵?沒有,我大學畢業就在首都跑起了銷售,不喜歡當兵也不願去當兵。”李國正頭也不回的答道。
黑條默不作聲繼續問道:“我是當兵出身,退伍後借著國家開放的春風幹起了生意,這才有了今天的成就,我聽一尊說你辭職回來了,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到我那裏做事,給你這個數!”說著右手大張,無根指頭朝李國正比了比。
李國正扭頭好笑的看著黑條,那模樣像極了生意人,若不是早知道他的底細,還真給他糊弄過去。
“我不覺得跟著一個黑道頭子能幹出什麼好事,一尊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為了救你險些將自己的命搭了進去,這次他是運氣好,下一次呢?”李國正直接攤了牌,他不想和黑條深交,有的時候還是讓人知難而退的好。
話一出口,黑條瞬間眼光淩厲起來,長久處於上位者的氣勢猛然放出,朝著李國正洶湧撲去,言語中透露著前所未有的冰冷,“原來你都知道了……”
毫不在意黑條的壓迫,李國正泰然自若道:“早就知道了,也知道一尊是你的義子,事實上我一直反對妹妹和一尊來往,畢竟跟著一個混黑道的人,沒什麼好前途,不是有句話嗎,‘出來混的,遲早是要還的’,我不希望哪一天我妹妹帶著孩子孤兒寡母的守寡,還被仇家找上門來。”
聽到這裏,黑條氣勢猛然一收,渾身透露著濃濃的頹廢之感,搖頭呢喃道:“是啊,出來混的遲早要還的,要不是這樣,當初婷婷和她媽也不會離我而去了,最後落得孤家寡人的下場……”
李國正眉毛微挑,想不到黑條居然還有這樣的黑曆史,真是看不出來啊。
“所以說人啊,還是安分守己點的好,別和那些黑的搭上邊,不然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栽在裏麵,到時候後悔可就晚了!”
猛然間黑條目光灼灼的盯著李國正,“小兄弟不錯啊,年紀輕輕就有自己的人生體悟,看來你也經曆了不少事情呢。”說著竟突然一拳錘將過去。
雖說黑條早已步入中年,但這身力量卻是實打實的,一拳攻出速度又快又準,直朝李國正的肩膀。
李國正也沒有想打黑條竟然會突然出手,事先沒有一點征兆,身體本能一扭,以一個古怪的角度堪堪避了過去。
抽身後退幾步,雙手擺出了防守的姿勢,厲聲問道:“你想幹什麼!”
卻見黑條放鬆了身體,哈哈大笑道:“好小子,還說不是當兵的,就你剛才那躲避的姿勢就知道,你絕對是一等一的好兵,說,哪個部隊的,說不定我和你們首長還有舊。”
一聽這話,李國正這才明白,黑條這是試探在自己,驗證心中的猜想,不過不得不說老江湖就是老江湖了,即便有著係統出品的輔助,依舊被他擺了一道。
憤然看著黑條,李國正氣惱道:“你問話就不能好好問嗎?非得來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