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對什麼人了,你小子滑溜的緊,對付你就要用這種方法,快說哪個部隊出來的!”黑條興奮不已,難得遇到個當兵的,身手還這麼不錯,身體裏已經趨於平靜的熱血仿佛又沸騰了起來。
李國正盯著黑條,黑條盯著李國正,兩個男人四目相對,誰也不說話。
直到李國正有些不耐煩,不想再與其糾纏,按照腦海中的保密守則,糊弄道:“不該說的秘密絕對不說;該問的秘密絕對不問;不該看的秘密絕對不看……相信你這老兵也還記著這些吧!”
說完這些,李國正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電梯口,隻留下雙眼模糊的黑條重複著這幾句話,“不該說的秘密絕對不說;該問的秘密絕對不問;不該看的秘密絕對不看……《保密守則》,我沒有忘記!”
仿佛是告訴著自己,黑條大聲呐喊著,朝著已經離去的李國正鄭重行了一個軍禮,那堅定而平穩的右手如鋼鐵澆築一般紋絲不動。
如果李國正還在的話,說不定會為自己傷害了一個老兵而感到愧疚吧。
……….
自那一天起,也不知道黑條是哪根神經搭錯了,經常跑到李國正家裏蹭吃蹭喝,弄的妹妹一見到他臉都是紅紅的,誰讓他是一尊的義父呢,雖然醜媳婦已經見了公婆了,但畢竟還沒過門不是,女孩子總是臉皮薄的。
不過貌似黑條來的原因全是找李國正,根本沒她小環什麼事情,弄的她總是嘟著個嘴一臉的悶悶不樂。李國正也沒想到,自己原本避之不及的黑條居然黏上自己了,還在父母麵前和自己稱兄道弟,弄的兩位老人家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叫小了吧,人家也四十多歲的人了;平輩叫吧,兒子都和自己一輩了。
這不,大年初四這一天,黑條又來了,開著他新買的寶馬SUV來到了李國正家,剛一進門就聽見了他那粗獷的嗓子,“老李我淩天又來了,今天我帶了不少好水果過來,你可得多釀些酒到時候小環和一尊結婚,我就喝你那酒了。”
說著一腳踹開了二樓的微微搭著的鐵門,那扛著兩大箱子的身影便出現在了李國正的麵前。,
正糾結著如何才能找到目標人物的李國正一瞧那架勢,連忙上前幫忙,一麵幫著卸下,一麵埋怨道:“你怎麼又來了,這大過年的你不和張大叔一家過年,跑我家來幹嘛?還帶這麼多水果!”
嗬嗬傻笑一陣,黑條一把拉過李國正附耳說道:“我在城東包了片場子試槍,一起去玩玩?”
一聽試槍,李國正眉頭一皺,想不到這黑條能耐挺大啊,連槍都弄的到,不同於冷少那種仿真槍,黑條手中弄來的可都是真家夥。
小心的看了眼黑條,李國正提醒道:“有些東西能碰,有些東西不能碰,你都知道吧……”
黑條點點頭嚴肅道:“放心,我手底下的人那三樣東西從來不碰,再加上這幾年安分的很,大多都洗白了,除了還在手中的一班弟兄,我們基本上就是正經的生意人。”
李國正嗯了一聲沒有多說,黑條洗的越白對一尊以後的發展就越有利,這樣至少可以避免了很大的風險。
“下午的事情下午再說,我手頭正有事煩著呢……”
李國正說著卻見黑條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豪爽道:“有事找我呀,別的地方我不敢說,在石市這裏沒我辦不到的事!”
一看這模樣,李國正喜從心來,黑條或許真的能夠幫上忙呢?
當下組織了會兒語言告之,希望能夠幫助自己找到一個何時的人選,黑條信誓旦旦的應了下來。
恰巧說完,父母和妹妹從廚房出來了,正用抹布擦著雙手。
“我說淩天啊,你來就來嘛,帶著些東西幹嘛,真是的!” 看著兩個白色的泡沫箱子,父親抱怨了說了兩句,但還是招呼著李國正將箱子搬到儲藏室放起來,稍後在處理。
黑條嘿嘿一笑,看著臉色通紅的小環道:“小環丫頭啊,這些水果可是我花了很大神氣從熱帶空運過來的,全部是進口的好東西,這可是你和一尊婚宴上的酒,得看緊了點,讓你爸趕緊釀酒,別偷偷喝了!”
見小環羞澀點頭,連忙向父親投去一個挑釁的眼神,似乎在說,你閨女是我兒子的了,女生外向胳膊肘往外拐呢,你啊還是讓你兒子給你養老吧!
弄的父母一陣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