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討伐成了一場鬧劇。
溫柔感到疲倦,也許這樣的結果很好,她不聲不響,任由他們去鬧。
她願意嫁給誰,不是他們能決定的了的。
入夜,冷無心未歸來,溫柔的心涼了,她嫌吵得煩人,也不管人家怎麼說,自己就準備回去歇著了。喧囂聲不但沒有斷,反而有向月星宗內發展的趨勢。
她憤怒了,一把筆甩出來,差點就直接戳進魍魎的喉嚨,見沒見血,溫柔哼哼甩頭走人。
“果然夠帶勁。”魍魎的指尖擦過頸脖處的傷口,舌頭舔了舔手指上的鮮血,透著一股邪魅的俊美,丹鳳眼一眯,望著窈窕的背影,忍不住翹起嘴角。
他開始好奇這喜帕下有著怎樣的容貌。
回了月星宗,所有的可都是他們自個兒一家人的事情了,木陽子也有些惱怒不已,吉時早已過去,冷無心卻遲遲未歸,溫柔不聞不問,就連百草老人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溫柔望著外頭漫天的星空,半挨著窗口,夜晚的風帶來絲絲涼意,她第一次發現原本堅強起來的自己竟也會有這般的不安。
血楓望著外頭天已黑,弟子們緊閉著嘴,新的八卦怕是要出來了,他幽幽地歎了口氣:冷大哥,你到底在哪?
“行了,別跟著在我麵前晃悠。”她懶洋洋地擺擺手,讓關天木等人都下去。
木陽子瞪圓了眼睛,溫柔無力了,她總不能趕自家爹爹走人吧?
“爹爹,我累了。”她半眯著眼,微垂下自己的腦袋,木陽子滿臉惆悵,含糊不清地安慰了幾句,溫柔卻隻是笑笑,送走了他們。
淩羽看著溫柔許久,離開前終於還是沒忍住回過頭,幾欲開口,卻見那張美麗的人兒側臉上滑過一道淚痕,怔然間,那人回頭嫣然一笑,那眼淚似乎不曾落下過。
轉眼已是第三年的冬天,煙雲峰上清冷了許多,三年前溫柔把眾弟子的毒解了後,不僅在修為上更進一層,突破了渡劫期,而她大婚之日新郎失蹤的事情也在時間流逝中逐漸消了下去。
溫柔一心在種子空間修煉,除了偶爾出來聽聽淩羽他們彙報黑幫的動態外,她幾乎是閑了下來,至於黑魔宮的魍魎來了屢次來都碰了壁,也就不來騷擾,溫柔樂得清閑。
體內的真氣兜兜轉轉,,她這一段時間來都在瘋狂地汲取真氣,她隱隱有一種要突破的感覺。
“三年了,轉眼間……她有多久沒出過煙雲峰了?”似是自問自答。
聽到下麵的人的彙報,溫天涯忍不住蹙起眉頭,溫柔這樣他何嚐不擔心,除了偶爾有淩羽等人替她走動,她幾乎禁止煙雲峰上的人走動,就連木陽子也變得難得見到她一次。
白啟天正在天涯峰上給那株桔子樹澆水,身上氣息比之前強了不少,前些日子兩人紛紛有了很大的突破,特別是溫天涯,已經達到離合中期。
“她還在等他。”自嘲無用,白啟天安慰地拍拍溫天涯的肩膀:“要是擔心就去看看。”
“午時啟程,神通秘境,你我喝一杯吧。”
白啟天看著他朝屋內走去,搖了搖頭,有些惆悵,神通秘境是他們二人提升實力最捷徑的方法,卻也是最危險的,此次前去,不知還有命回否。
天池峰上爭吵聲這三年來接連不斷,李恒陽踏入天池峰,人尚未到,卻已經是聽到那對活寶父子又在互相抬杠,他能想象到兩人吹胡子瞪眼的模樣。
“輸給你老子是那麼丟臉的事情嗎?”
“我輸給誰,都不會輸給你!”
果然踏入院落,就瞧見自家兩個師弟麵上呈現無奈之色,見到李恒陽一行禮,不忘使個眼色,李恒陽是他們三個師兄弟中最受天星子寵愛的弟子,話語權也大些。
瞧見自家徒弟來了,天星子一把抓過李恒陽的手腕,指著麵前的棋盤,嚷嚷道:“恒陽,你給瞧瞧,這盤棋是白子贏還是黑子贏?”
木陽子眼睛瞪得圓溜溜的:“臭老頭,你別仗著你是他師父就可以讓他替你說話。”
“老夫一向公正,休得誣蔑。”
“我誣蔑你什麼了?”兩人互瞪著,同時哼了一聲,眼睛盯住了李恒陽:“徒弟(師弟)你說到底是誰贏了?”
李恒陽迫於壓力,暗自一抹辛酸淚,他好歹也是月星宗宗主好不好!
摸了摸下巴,幹咳一聲,這對父子都是臭棋簍子,倒是實力相當。
“是和棋。”他看的很仔細,確實是和棋。
“別打哈哈!是我贏了,什麼和棋,我棋藝比這臭老頭好多了。”木陽子顯然不服氣。
天星子哼了一聲:“徒弟,你何必給他麵子,你師父的棋藝哪裏是這個小老頭能比的?”
“臭老頭!你說誰是小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