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鉞將蕭鏡夜打發走了,還特意的繞到側廳去,瞧見母妃與祖母果然拉著家裏的兩位老嬤嬤玩牌,這才放了心。
隻是越想越不對勁,想要止住步伐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因為前麵就是安置柳慎的別苑了,還沒容他轉頭,頓時一陣香風從身後襲來,一雙柔軟的手臂從身後將他的腰身環住,死死的抱住,一點打算放手的意思都沒有。
公孫鉞沒有轉頭,臉上的神色變了又變,最後還是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母妃,您也是幾十歲的人了,何必與兒子耍賴?”即便這裏行人稀少,可公孫鉞還是忍不住朝四周看去,若是叫旁人瞧見,哎!
可是這還沒完,隻聽那熟悉的拐杖聲,但見他祖母笑眯眯的站在他的麵前,“我和你母妃也是想多與未來的孫媳婦多培養培養感情,你怎如此防備著我們呢?”
公孫鉞眉宇微蹙,朝前麵的別苑看去:“既已到了,還不趕緊放開。”
“你可是我親兒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你先保證讓我們進去。”謝搖光嗬嗬一笑,不但不鬆手,反而抱的更緊了。
公孫鉞一抬頭,就正好對上他祖母那曉得異常燦爛的笑容,知曉今日自己是躲不過去了,隻得默然點頭。
謝搖光這才鬆了手,走過去扶起老王妃,頓時陡然一變,哪裏有方才的蠻橫,實實在在優雅貴婦。
進了院子,婆媳倆便緊跟在他的身後,一麵自然不忘對這別苑布置指指點點,而且一而再,再而三的問公孫鉞,真的沒設置機關?
公孫鉞一連應了七八次,臉上明顯不耐煩,可是這婆媳倆視若無睹,繼續指指點點的。好不容易到了柳慎住的小院麵前,公孫鉞才開始警告二人:“我可先說過,萬不能教她玩牌。”
“好的,我們知道。”二人回答的倒是整齊迅速,可是這可信度,似乎就沒那麼高。
院中正巧法海拿著木魚在轉圈,陡然見到門口的公孫鉞,一陣歡喜,正要衝過去,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兩邊的臉頰被人掐著,一動就疼的慌。頓時可憐兮兮的望著公孫越。
然那公孫鉞卻是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從他身邊走過,往身後的屋子去了。
屋裏抄寫經文的柳慎聽見這木魚聲陡然停了,便停下動作,過來開門:“法海,怎麼了?”不想這一開門便瞧見公孫鉞。心下一喜,正欲開口,卻又瞧見公孫鉞身側陡然出現的兩人,頓時嚇了一跳。
站南王妃她是有一麵之緣的,所以認出來了,難免有些覺得尷尬,畢竟自己還未曾過門,如今卻住在公孫鉞安排的院子裏,到底是有些不妥。頓時有些窘迫的站在原地,竟忘記請她們進屋。
“慎姐姐。”法海帶著哭腔擠到柳慎身邊,身高還不曾到柳慎胸前,紅著臉頰正要靠過去哭訴,卻一把被公孫鉞粗暴的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