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牛肉?”安佛拉斯聽到我們在門口,也出來看那招牌:“感情是個牛肉鋪子啊。”
牛肉鋪子,裏麵有剛宰殺的牛,也不算過分,但是剛殺完牛,店主去哪裏了呢。還沒等我想清楚,西嵐就嗯l?了一聲:“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麼香味?”
我一聞,果然是燉牛肉的味道,順著香味走進裏屋,再往裏是一道院子,四周有院牆,院子中間有一堆火,火上一個大鍋裏麵的煮牛肉“咕咚咕咚”的響,香味就是從這裏傳出來的。
我們這些天一直在吃壓縮幹糧,又很久沒吃東西了,聞到這香味口水就流了出來。西嵐上前用匕首叉起一塊牛肉,拿起來看了看說:“已經熟透了。”
說完,大嘴一咬,就咬下一半的肉,嚼著說:“軟爛可口,就是忘記放鹽了。”
米歇爾想阻止,西嵐不屑一顧的說:“怕啥,你也來一口,等店家回來,我們給錢就是了。”
我見西嵐吃的正香,自己的肚子又咕咕的叫,就也上去插了一塊,一咬,湯汁四濺,觸碰到味蕾,仿佛要爆炸一樣,這時候也不管是什麼味道了,沒怎麼嚼就咽了下去,填飽肚子最重要。
安佛拉斯也試探著拿起一塊啃著吃,米歇爾卻盯著這鍋牛肉,看起來好似不餓,我對他說:“我們又不是給不起錢,等會走的時候,留些錢在這裏,不就完了嗎。”
米歇爾搖了搖頭,意思是不吃。我也懶得叫他,心說你還是不夠餓,餓極了估計疑心也沒那麼重了。
吃了兩口,西嵐抱怨說:“這要是有酒喝,那就是神仙的生活了。”說完,看到院子裏有一口井,就去打水:“喝點涼水,冷靜一下。”
我放下手中的牛肉,去幫西嵐打水,我們把井口邊上的木桶放下去,順著繩子的長度,我估計這井大概有兩米多深,光照不到這裏,我們隻是感覺木桶發沉了,就用力把木桶拉起來。
西嵐捧了一把桶裏的水,哼哧著洗了把臉,我們沒有容器,隻能趴在桶邊上就這桶喝,西嵐喝了兩口,接著我也趴在桶上喝水。
隻感覺水有些涼,但是也沒有在意,喝了兩口就感覺到不對勁起來,這桶裏有個長長的,白色的東西,乍一看還有些眼熟,但就是沒看出來是什麼。
西嵐看我注意到了什麼,也湊過來看,嘶了一聲就把手伸進去去拿那東西。我心說你手幹淨嗎,這樣還讓我們怎麼喝?
當西嵐拿出那東西的時候,我隻感覺胃裏反酸水,吃的東西往上頂,喉嚨發癢,胃一疼,一嘴的嘔吐物再也忍不住,如同火山噴發一樣吐了出來。西嵐從桶裏撈出來的,不是別的,正是一截已經成為枯骨的人的手臂!五指細長,看樣子還是個女人!
西嵐也捂住嘴,數他喝的最多,但怎麼也想不到這水裏有這東西。安佛拉斯看我們反應這麼大,嚼著牛肉就湊過來看,一看也呆住了,說道:“嘶~~這是井裏的還是桶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