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歇爾把他的會發光的石頭丟入井中,一下子把井裏照的通亮!隻見井裏橫七豎八,幾具屍體糾纏在裏麵,有的隻剩森森的白骨,有的還沒有完全腐爛,爛肉漂浮在水裏,如同漿糊一樣。
我一看,胃裏又開始往上反酸水,可是已經再也吐不出什麼了,隻能吐出一些混合著牛肉殘渣的液體,酸的喉嚨發澀。
不知道是誰不識時務的說了一句:“這裏隻有這一個水源,那麼煮牛肉用的水....”
我幾乎感覺胃都要被吐出來了,難受的躺在地上,胃還在不停地痙攣。安佛拉斯也好不到哪裏去,吐的衣服上全都是自己的嘔吐物。
過了好久,我們才緩過來,直感覺有些惡心,是誰會把這麼多的屍體放在自家的井裏呢,而且看屍體的腐爛程度,似乎放進去的時間還不一樣。
我也懶得去糾結這個問題了,隻想盡快出去,找到這個店家,把他的腿打折!不過說來也奇怪,我們來到這裏連吃帶喝再吐出來,已經用了很長的時間了,怎麼連個人都沒見?這不正常啊,看外堂剛宰殺,還沒死完的牛,明顯剛才還是有人的,怎麼我們現在一個人都沒見。
我們按摩著肚子,走去門外,在街道上一走,就發現了更為奇怪的現象。空無一人的街道上,還有擺的攤,燈籠也在亮著,攤上剛切的瓜果也都新鮮無比,還在流著汁液,但是我們再也不敢吃了。
整個小村,雖然燈火通明,但是卻十分的寂靜,寂靜的不同尋常,仿佛黑暗要吞噬一切。西嵐忍不住大叫有沒有人,然而回應他的,隻有死一般的寂靜。
雖然環境分外的詭異,但是我們又沒有什麼危險,如果隻是這樣,我倒也不怕,就怕這裏麵有什麼隱藏在黑暗中,我們不知道的危險。
安佛拉斯提議不要在這裏多待,我們加快了速度,橫穿這座死城,再深入看看。
路過燈火通明卻死一般寂靜的死城,到死城邊緣的時候,我忽然聽到了除我們之外的其他的聲音,像是人的竊竊私語,而且離我們不遠。再一聽,隻覺得聲音有些熟悉,卻又聽不到說些什麼。我四處尋找著聲音的來源,好像是在一麵牆的後麵...
安佛拉斯做了個輕聲的手勢,緩緩向聲音來源走去。這是一個院牆的角落,是一個直角牆,大概有兩米高,聲音就是從牆的另一麵發出來的。
安佛拉斯一邊走一邊拔劍,走到直角轉彎的地方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了什麼東西,發出了清脆的一聲聲音,雖然不響,但是在這靜的掉根針都能聽到響聲的地方,就如同炸雷一樣;那說話的聲音瞬間就消失了。
我們如臨大敵,心說不好,隻見安佛拉斯反應極快,直接一轉身,劍就指向我們看不到的地方。我站在這裏是個盲區,看不到拐角處是什麼情況。先是看到安佛拉斯一臉詫異,劍也沒有落下去,就這樣僵在那裏,半晌才說了一句:“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