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院長轉身看著木小小,“娃娃,你今年多大啊,這針灸還挺嫻熟的嘛。”
木小小從小就跟在木景天身邊,在她眼裏木景天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中醫,從來就是唯木景天的馬首是瞻,她最相信的就是她爺爺的醫術,聞言隨即自豪的說:“我家祖輩中醫,我十二歲就開始跟在我爺爺身邊開始習醫了,我爺爺的醫術那才叫好呢。”
“十三歲才開始學,就精進至此,看來確實有天分,那你師承哪派呢?”
“哪派?”木小小有些納悶。
“凡是中醫,都有自己的派別或者是傾向,有的以滋陰為主,有的以補陽為主,還有傷寒派、脾胃派,更不用說那些小派別更是多的數不過來,行醫都會有個自己的主流醫治思想,或許現在的人用科學沒辦法尚不能解釋,但是能給自己開的藥方提供依據,這個很關鍵。”
“我不清楚自己屬於什麼派,我爺爺也沒說過,不過爺爺說下藥方要崇尚陰柔,恣用寒涼,平和用藥,就輕避重。”木小小仔細回憶著爺爺本子上記錄的東西,她不想給爺爺丟臉,更想給自己的醫術認祖歸宗。
“哦~”吳院長捋了捋長長的白胡子,接著說,“是溫病派啊。嗯,這個派別的用藥習慣不錯,我認識的幾位中醫也是溫病的,用藥溫和,滋補,用量考究,不傷身子。不過溫病派長於三焦辨證,看你剛才的方法應該是你還學了別的醫家的東西。隻是,你學的還不到位啊,本來學醫時間尚短,又學的比較雜,是不是感覺現在有些應付不過來了。”老頭笑眯眯的看著木小小,像是在誘惑個懵懂的剛出門家的小兔子一樣。
不過,他的話確實戳到了木小小的心上,木小小本來這陣子一直都看爺爺送給她的筆記,可總感覺其中隔了層什麼,爺爺又不在自己身邊,又沒有病人讓自己去領悟,她心裏越來越著急,腦子裏的東西越來越混亂,在家裏根本坐不住,本想著趁周末出來逛逛緩解一下,誰知道又碰上了這檔子事。
吳院長一看木小小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說對了,於是裝腔作勢道:“唉,這習中醫啊,一定要有個師父帶,要是沒了師父啊,自己就是想破腦袋也不得其法,那些真正自學成才的不知道走了多少旁人看不見的彎路呐。”
木小小一聽這話,心想:對啊,這位院長不是剛說了他就認識幾位自己這個派別的中醫,那讓他引薦一下不就行了。木小小被自己這個想法驚豔了,於是開口道:“吳爺爺,要不然你給我引薦幾位中醫吧,您見多識廣,肯定認識不少。”
吳院長假咳了幾聲,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服,“那個……你爺爺沒告訴你幾位曆史上有名的醫家?”
這一問把木小小問住了,怎麼話題就到這兒了,於是一頭霧水的回答:“我爺爺說,李時珍,扁鵲,張仲景……”
“除了這些婦孺皆知的,你爺爺就沒告訴你一些咱們大夫該學習的老醫家?”吳院長有些著急,打斷了木小小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