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吐血的載澄,白爾達溫嵐才壓下那瞬間爆發出來的怒火,深呼吸一口氣說道:“不管怎麼樣,你都不能如此說她。”
“我說錯了嘛?”載澄一邊擦拭著嘴角的血跡一邊問道,冷冷一笑說道:“你還真可笑,拿那樣的一個人當做寶。”
“你沒喜歡過一個人,所以不知道那種感覺,更何況那件事情榮壽並沒有做什麼,她隻是選擇了視而不見,哪邊都不管而已。”白爾達溫嵐看著載澄說道。
載澄痞氣一笑,說道:“我還以為你能給我拿出點什麼好的解釋呢,例如那男人對她用了巫蠱之術操縱了她、又或者她根本就不知道你那林義要殺我們,可是你還是種蒼白的解釋,你覺得一個女兒對自己額娘的生死選擇了視而不見,她算人嘛?”
被問了個啞口無言,這種想法在載澄的心中已經根深蒂固。
“怎麼?沒話說了嘛?”載澄笑著問道,然後站直身體說道:“那我就走了。”
白爾達溫嵐伸手攔住載澄,問道:“那你說,你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榮壽?”
載澄靠在牆邊,雙手一攤,滿是無奈的問道:“我對她怎麼了嘛?我沒派人將她剁了,甚至沒將她幹的那些醜事,公之於眾,我還不夠仁至義盡嘛?難道你要我見了她,還要親親熱熱的叫姐嘛?她配當我姐麼?”
“載澄,你太偏激了,你從來都沒有站在榮壽的角度上去想,她也有她的苦衷和不得已。”白爾達溫嵐看著載澄說道。
載澄哈哈大笑起來,然後問道:“是怎麼樣的不得已和苦衷,可是讓她放著生他養他的阿瑪額娘不管,去顧一個男人的命?難道那就是你所說的愛一個人嘛?如果她現在要去殺你的阿瑪額娘,你也會視而不見嘛?”
“我相信芳茹不會,如果她辜負了我的信任,那麼傷的最深的應該是我吧?被最愛的人背叛,還傷害了養育自己的家人,落了個兩頭空。”白爾達溫嵐看著載澄問道。
載澄聽著白爾達溫嵐的回答,眼眶有些發紅,伸手推開白爾達溫嵐說道:“那也是她自找的,明知道我們不回背叛她,可是她卻選擇了相信那個人,用我們全家人的性命,去相信那個人,我真的無法去叫她姐,你就別再勸了。”
“那你也別在惡言相向,給她氣受。”白爾達溫嵐看著載澄說道,語氣之中帶著許多的無奈。
載澄看向白爾達溫嵐說道:“那你就告訴她,見了我繞道走,別跟我說話。”
“本來我可以帶她離開這京城的。”白爾達溫嵐很平靜的說道。
“你說什麼?”載澄微微一愣,倒是怎麼都沒想到榮壽會走,然後哈哈大笑說道:“我就不明白你了,你想要什麼女人沒有,為什麼偏偏去要一個跟個土匪不清不楚,還嫁了人的寡婦。”
白爾達溫嵐語氣很平靜的說道:“她拒絕我了,她說她不想在你和你阿瑪出事的時候連個幫忙說話的人都沒有,你真覺得她想在宮中過那樣的日子嘛?她給慈禧為奴為婢,隻是為了怕有一天你們闖禍,她還可以去求情。”
微微一怔,然後看向了白爾達溫嵐問道:“所以呢?”
“她不是聖人,不可能不犯錯,更何況這件事她還是最大的受害者呢?她的愧疚難過、和想盡力彌補的那顆心,你都看不到嘛?為什麼還要對她惡言相向呢?”白爾達溫嵐看向了載澄說道。
載澄不屑的一笑說道:“少說的那麼冠冕堂皇,她還不是去找顆大樹抱嘛?”
“我說過了,她完全可以跟我走的,我可以完全可以保證她未來的日子裏麵過的豐衣足食的,而且不用去那麼費力的周旋在各色人中間。”白爾達溫嵐看著載澄說道。
載澄環胸,細想著白爾達溫嵐的話,隨後便看向白爾達溫嵐問道:“我看你也是一表人才的啊,應該不比那土匪差啊,她怎麼就沒看上你呢?你信不信若是那個土匪叫她走,她肯定走呢?”
“先入為主吧,第一個喜歡上的人總是那麼難以忘懷。”白爾達溫嵐看著載澄回答道,然而心中卻早已經介懷了載澄的話,如果那個人真的叫榮壽離開的話,她就會義無反顧的跟著走嘛?
“是嘛?”載澄反問道,說道:“她若是先碰到的是你,先喜歡上的是你的話,那我想應該是個完全不一樣的結局,可惜了,事情發生了,怎麼都彌補不了,我額娘也回不來了。”
白爾達溫嵐無奈的歎口氣說道:“你已經徹底的失去你額娘了,難道還想失去你姐姐嘛?”
“她也將我那個單純善良美好的姐姐給殺了,然後向給我一個嬴蕩惡毒醜陋的姐姐,你覺得我會接受這樣一個姐姐嘛?”載澄看著白爾達溫嵐反問道。
“芳茹還是芳茹,他從來都未變過。”白爾達溫嵐看著載澄說道。
載澄點點頭說道:“可能吧,我把她想的太好了,她露出真麵目了,就不是我所想要的那個姐姐了,所以我選擇斷絕關係,不可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