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不在乎的安靜,和隨性的態度,成功激怒了一直忍著脾氣的甲,揮拳襲了過來,沒有語言,隻是滿臉的不屑和蔑視。雪欣輕巧的抬手捏住飛過來的拳頭,微微用力,骨頭“咯咯”作響,順著他的力道輕輕一拉,人就因為收力不及,撞上了一邊的牆。雪欣一臉小意思的表情,甚至連目光都沒有在他身上多停留一秒,整個房間裏的氣氛突然變的怪異的靜謐,唯一的聲響,隻怕就是家躺在地上輕輕的呻吟聲。
那個中年男人,帶著不可思議的目光審視著雪欣,好半天才發出聲音:“你,你是雪?”
“這是又一個問題,不過,你還算聰明。”雪欣淡淡的回答著,接下來就是沉默,無邊的沉默,好像要把人吸進去。
在沉默裏,如果你的位置隻是一個觀眾,那麼你的感覺不外乎兩種,疑惑或者無聊。可是,此刻房間裏每個人的感覺都不一樣,卻沒人會有多出的時間來關注自己到底什麼感受。雪欣本色出演的依舊一臉的不在乎,更是在本就幽深的眸子前,扯了一層薄薄的,卻足以引誘別人窺探的屏障,心理戰最重要的就是氣勢和細節,雪欣本不屑用這種招數,可是,這卻是最省事最有用的手段,更何況對手可是阿天的人呢,應該不至於是個大草包才對。
都說在沉默中,最好的辦法就是眼睛找好一個點,死死的盯住,眼睛困了就眨一下,這樣就不會有太多的壓迫感,時間也比較好過,這個道理他懂,可是,目光卻不由自主的找了一個他最不應該,也最不想找的點,雪欣的眼睛。
於是,找到之後,後悔之心反而絲絲縷縷的消退,升騰起大無畏精神,腦海裏大叫著不要,心乃至靈魂卻在看到對方那眼眸間的白色霧氣後,衝動的陷進去,越陷越深。除去體驗到那不屬於人世間的冰涼之外,還有著另一種感覺,不被重視,不被在乎,不配被在乎,在這個女孩眼中,他覺得自己隻是螻蟻,奇怪的是自己反而找不到應有的怒意,有的隻是越來越卑微的自我和臣服。
對於眼前這個女孩兒的身份,他已經猜出了七八分,可是這樣,後麵的那段話就更不能說了,果斷的他猶豫了,因為他隻有一個選擇,說或者不說,撒謊根本就不可能。
明明就還在猶豫,自己卻不由自主的開了口,仿佛此刻的他已經沒了自我,靈魂低頭為奴:“因為,聽說天朝至少還有三分之一的元老和手下都認或者說隻認雪的,在他們心裏,雪是高高在上的存在,是天朝的公主,戰歌就更不用說了,本就是用雪的號召力組織起來的,雖然在逐漸發展中都漸漸的信服天哥了,可是雪更是根本啊。幾乎所有的人都以為雪是被天哥金屋藏嬌了的,也就是說雖然她退隱了,可是大家還是把她當女主人了的。”
理智已經迫使他停止,低著頭告訴自己不能再說下去了。可是現實卻讓他無力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辦,腦子裏似乎丟了一切儲存,變的空空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