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帶著雪欣坐在酒會的角落裏,明明是安置的休閑區,身側是巨大的落地窗,繡著大幅牡丹圖文的麻質窗簾合著窗紗,勾勒出一幅唯美的畫。
顧墨的冷臉完全起不到作用,拜訪的人,走了一波,又來一波。那些不停打量著雪欣的眼神,讓他很不爽。
那個上市公司的李總,圈內有名的黃金單身漢正死皮賴臉的坐在對麵,帶著溫潤的笑意:“這是我的名片,最近店裏正準備推出一個古風係列,不知道小姐有沒有興趣,去看一看?發布會的時候,想請您去幫個忙。”
李總開門見山的開口,搭訕也帶著商人的精明。
“不知道,我能幫上什麼忙呢?”雪欣把玩著金色的名片,禮貌疏離的笑著,出色的裝扮著一個女伴,應有的樣子。
“看您今天的裝扮,突然覺得,隻有您的氣質,才不會讓這批珠寶失色。”李總言笑晏晏,溫潤的十足的陌上少年。
“承蒙高看。”聽多了好話的雪欣,也不禁感歎他的說話藝術,隻是,雪欣笑的更自然了一點,也是因為真的很喜歡那些精致的古代飾品。
看得出來美人有點心動,自然再接再厲:“這樣吧,你可以先去看一看,如果有興趣,隻要你看得上眼的,我每樣送一套給你收藏,也算不辜負設計師的心血了。”
“我需要做些什麼?”雪欣饒有興起的開口。
“隻是拍一些圖片。”李總笑的更加真切,今天最大的收獲,大概,就是這個氣質出眾的美人了。能夠幫他展出最新的主打飾品,真是解決的了一個大麻煩,當然,如果最後能夠抱得美人歸,最好。
顧墨看著相談甚歡的兩人,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點氣悶,想起來時她沒吃多少東西,起身,向自助餐區走去,記得有小丫頭喜歡的檸檬塔和布丁。
軒轅斌握了握拳頭,終於忍不住了,今天,一個兩個的當著他的麵去挑釁他的耐性。他惹不起的已經走了,現在還忍?
“李總,不知道能不能借您的女伴,跳支舞?”軒轅斌走過去,揚起嘴角笑的挑釁。
四周的女人已經嫉妒的眼紅了,隻是看著那張自己怎麼也比不上的臉,隻得冷哼一聲,離開。
“你?那個花花公子?”雪欣看著李總禮貌的起身離開,不悅的挑眉,看著那個好像見過的臉,認真的翻讀自己的記憶。
“記憶力不錯,那你是不是應該記得,更久之前我們就見過?”軒轅斌不喜她眼睛裏的疏離,急切的想要拉近兩人的距離,盡管,那不是什麼美好的記憶,卻梗在他的記憶裏,擾的他難以安寢。
“嗯?”雪欣疑惑的擰了擰眉。
軒轅斌坐在對麵,邪邪的伸手撫上自己的唇:“想起來了嗎?我不介意幫你回憶一下?”
“怎麼?找我負責?”雪欣看著他的樣子,雖然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吻了他,卻不介意問一下他想幹嘛?總歸給無聊的日子找點樂趣。
“你願意的話,我自然求之不得。”軒轅斌看著她果然如此的表情,出聲解釋,“四年前,你上了我的車,在那個酒吧。”
“哦。”雪欣笑的意味深長,“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四年前,我十四歲。”
看著眼前的帥哥滿臉笑意瞬間破碎,玩味的勾起嘴角:“我是不是要去谘詢一下律師,猥褻幼女,要關幾年?”
“需要我幫你介紹幾個出色的律師嗎?”軒轅斌快速的恢複表情,好似剛才的不自在是假的。
“雪兒,走了。”顧墨步履匆匆的走回來,帶著不易察覺的急切。
“失陪。”雪欣禮貌的點頭,然後起身,挽著顧墨走出去,緊緊的握住他的手,無聲的安慰,一定發生什麼事情了。
坐在副駕駛上,平複了良久,也找不回來自己的聲音,那個人回來了。
藍眼睛裏滿是誌在必得,威廉,那個他唯一忌憚的男人。
他說:“墨,還記得那個約定嗎?”
他說:“墨,你知道的,我從不遊戲。”
他說:“墨,我回來娶她。”
他說:“墨訂婚了,有怎麼樣?他是我從小定下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