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食人族之謎(2 / 3)

在南非的瑪加利斯巴魯山脈附近,哈裏斯看見了他有生以來最大的一個象群,在他視線的所及的範圍內,無論是丘陵,還是高地,都擠滿了象群。哈裏斯和他的同伴立即對一群象群開槍,開了槍後才發現,“這群象大部分都是母的,而且大半都是有孩子的母象。在這些母象之後,有許多小象跟在後麵”。他們發現一隻小象在母親的死屍旁來回不停地跑動,一麵想用它的小鼻子喚醒母親,一麵不斷的悲鳴。哈裏斯的牛車上裝滿了象牙,直到許多象牙無法裝運上車為止,獵人們隻好把剩餘的象牙丟在周圍,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在這次狩獵中,哈裏斯最興奮的就是發現了32隻長頸鹿正安靜地吃著樹上的嫩葉。哈裏斯並不是個十分優秀的射擊手,他整整用了17發子彈才使一隻大的公長頸鹿倒下,但也讓他興奮地跳了起來。隔天,他又射殺了3隻長頸鹿,之後,每碰到鹿群時,至少也能射死2隻。

這兩個英國人繼續到北方打獵。他們到了林波波河的支流,再從那兒折回瑪加利斯巴魯。他們見著了摩傑伊卡利手下的一位部隊長,並由這位部長隊將他們引領到摩傑伊卡利的麵前。

哈裏斯認為摩傑伊卡利是一個不易馬上和人相處的人。他有一雙非常銳利的眼睛,會作要點式的質詢,而且對別人的問題,都能非常小心的回答。一看就知道他是個真正能支配統馭那些圍繞在他身旁粗魯、喜見血腥的人。

開始,摩傑伊不同意哈裏斯經過往巴魯去的路但是經過一段時間的交流,他的態度有所改變了。有一天,摩傑伊卡利“靠著威利安姆遜的床,他那雙小而黑亮的眼睛,不停地朝著四周轉動”。後來,他看上了一盒裝滿玻璃珠的盒子,猛然的把雙手伸入盒中,“在這一瞬間,他的臉上露出了勝利的表情,那種表情,我一生都不會忘記”。於是,哈裏斯用整盒的玻璃珠和一頂帳篷作為交換,他終於獲得了摩傑伊卡利的許可。但是摩傑伊卡利又向他要求一雙鞋;等到遠征隊出發後,又派人追去索取蠟燭。

哈裏斯此行主要的目的雖然是狩獵,收集野生動物的皮或頭,但是他所經之地,大都是歐洲人從沒有經過的地方。所以,他對於描繪這些地方的地圖頗有貢獻。在往巴魯河的途中,哈裏斯發現了林波波河上遊之一的哈裏庫哈河的水源。他在那裏獵取了很多河馬。因為哈裏斯有詳細作記錄的習慣,所以他把當時南非野生動物的生活資料,流傳給後世。

他看到了數目驚人的犀牛群,正在草木叢中覓食,散步。當他們朝著庫魯曼南下時,又看到了無數的象群,“正悠閑、沉靜地吃著草”。但是遇到這些人類後,這群悠閑自在的象群被射殺了!它們發出恐怖和痛苦的哀嚎,然後四處逃散。哈裏斯最大的功績是把一頭過去從未有過記錄的漂亮的、黑色的羚羊擊倒了。這隻羚羊的角約有1米長,現在這隻黑色羚羊的頭部標本,正收藏在大英博物館內。

洛巴圖·摩法多在20年間,是庫魯曼傳教組織的負責人。20年後,又加上了一位年輕的蘇格蘭助手。這位助手長著一雙銳利的眼睛,身軀細瘦嶙峋,皮膚黝黑,他就是在非洲的探險者之中最偉大的冒險家大衛·裏文斯東。“大衛·裏文斯東身高普通”同時期的某一個人,這樣記載著。“他站得很穩,行動極為敏捷輕快,而且他的胸部寬厚,臉上常露出強烈意誌的表情。”正因為這種強烈的意誌,才能支持他進行這種需要無比的耐心、毅力和勇氣的探險行動。

裏文斯東於1813年3月19日出生於蘇格蘭。家境貧苦,10歲時便到一家棉紡織廠工作。他少年時十分勤奮好學,每天14個小時的工作已經令人疲備不堪,但他仍利用工作的閑瑕時間學會了希臘語、拉丁語和數學等。後又以同學等學曆資格進入大學學習醫學及神學。

裏文斯東穩重的個性,形成了他對宗教信仰真摯的崇敬。在他得到醫學學位後,便和倫敦傳教協會取得聯係,而被派任聖職。

1840年,這位27歲的傳教土兼醫生來到開普敦。他從海岸坐牛車,經過了1120公裏的跋涉,到達庫魯曼。接著從庫魯曼雇用2個非洲基督教徒,和2個駕馭牛車的車夫,一起朝著北方出發。他說:“為了要獲得這裏有關言語的正確性與知識,我差不多有6個月的時間沒有跟歐洲人聯係過一次。經過了這種試練,我才能真正的了解茲瓦那人的習慣、思想、法律及言語等。這些知識使得我在後來與他們的往來接觸中,獲得很大的利益與方便。”1843年,裏文斯東在離庫魯曼北部350公裏的科魯貝設立了傳教所。幾個月後,他被一頭受傷的獅子所傷,傷勢嚴重,從此以後,他的左手臂無法舉過肩部以上。

裏文斯東為了療傷而回到庫魯曼。在療養中,他認識了摩法多的大女兒瑪莉,立即深深的墜入情網,二人終於在1845年結婚。他說:“她的個子雖小,但她卻是個很純潔懂事的黑發少女,而且身體健康,她擁有我所祈盼的各種條件。”

裏文斯東到達非洲,不為別的,隻為宣傳教義,培養信徒,在那裏生活了6年後,他覺得該去更遠地方傳教。在科普貝的北方,有一片480公裏長的幹燥荒漠,那就是卡拉哈裏沙漠。在當時,沒有一個白人能夠橫越這片卡拉哈裏沙漠。曾有個茲瓦那族的酋長對他說:“連我們黑人都無法橫越這片沙漠,更別說別人了。”在這片沙漠北方,有一個歐洲人隻聽說過卻無人看過的恩加米湖。過去有好幾支遠征隊,曾準備要到湖的那邊去,但是都沒有成功。

在湖的那一端,住有茲瓦那的一支馬科羅羅族。他們由一位德高望重的酋長統治。裏文斯東準備請他允許在馬科羅羅設立一所傳教所。

1849年6月1日,裏文斯東和他二個夥伴科東·歐茲威魯和曼格·馬利及另一個向導,一起朝思加米湖出發。等待他們的是一段長達960公裏的艱苦路程。他們很快就進入了一片滿是柔軟白沙的沙漠。在漫長艱苦的行程裏,車輪在沙中陷下一半,到了黃昏時刻,已經沒有東西可給牛吃了!

那裏幹得連草放在手中一揉,馬上就會化成粉末。可憐的牛連聞到在牛車中水的味道,都會痛苦的呻吟哀叫。

最後連向導也迷了路,如果這時候歐茲威魯不去追趕那頭和獅子非常相像的動物的話,他們可能會全部遭難。因為他所追趕的不是獅子,而是布希族的女性。她們把裏文斯東一行人帶到了水塘旁,使他們能夠死裏逃生。之後他們又碰到了過去無人知曉的周加河。沿這條河走了160公裏。然後隻帶了一輛牛車便離開了這條河,花了12天的時間越過沙漠,到達了恩加米湖。

馬科羅羅族在離那裏約320公裏的北方。他們3個人認為絕對無法走到那裏,於是便回到科魯貝。第二年,裏文斯東他帶了懷孕中的妻子和3個小孩,再度出發,準備穿越沙漠去找尋馬科羅羅族的酋長。他們沿著周加河行走,“在途中為了要讓牛車通過,需要把樹移開,光是這個工作,花了大家不少的功夫”。而且,有時候牛會掉進當地居民為捕捉獵物所設的陷阱裏去。所以,他們不得不把牛放棄。接著又碰到了更可怕的阻礙,那就是一種帶了寄生蟲的蒼蠅,這種寄生蟲會引起昏睡病。他們離開了河堤,朝著沙漠,終於發現了恩加米湖。但是他的妻子瑪莉和3個小孩都患了虐疾,以致無法再繼續前進。回到科魯貝後,瑪莉生了第四個小孩,但是這個孩子很快就夭折了,而瑪莉也生了一場很嚴重的病。

為了目標,為了還沒有實現的願望,裏文斯東修整1年後,就又帶著瑪莉和3個小孩,再度橫越喀拉哈裏的荒漠。他們雖然選擇了一條和過去不一樣的路,但是這條路卻更加困難。這次他們最忠實的朋友科東·歐茲威魯與他們同行,並且負責了大部分的費用。歐茲茲魯是位射擊高手,隻要有獵物,他隨時都能獵獲,但是按照裏文斯東的日記:“大部分地方除在深深的沙子有矮灌木外,其他就沒有任何東西。連可以把風景點綴得更有生命感的鳥和昆蟲都消失了。四麵僅是無垠的荒漠,這是我所看過的景色中,印象最壞的地方。”

不知為什麼,也許是環境太差條件太艱苦的原因,這一次向導又不辭而別了。幾天後,水都喝完了,裏文斯東夫妻倆麵臨著最糟的情況,生命之神似乎隨時都會把3個孩子從他們懷中搶去。幸好,派出去找水的馬夫回來,而且還帶了水。“我們從來沒感覺過水的味道是這麼的美妙!”

5天以後,他們到達了讚比西河的一條支流恰貝河。裏文斯東把家屬留在這裏,獨自和歐茲威魯一起坐了獨木舟,向前湖行了32公裏,最終終於見到成科羅羅族的酋長。當時在一個小島上唱歌,被幾個重要部下保護在中間這位馬科羅羅族的酋長西比圖亞親和裏文斯東很快就成為了好朋友。這位馬科羅羅人是位勇猛出名的戰士,同時也是唯一擊敗摩傑伊卡利“因比士”的酋長。他歡迎裏文斯東,當他知過裏文斯東想在他的部落設立傳教所時,他對這個計劃表示濃厚的興趣。因為他認為這樣一來,可能會終止所有部族的戰爭,同時也能抑止逐漸擴及到內陸來的奴隸貿易。

在裏文斯東仍住在馬科羅羅時,這位和善的酋長西比圖亞奈不幸生病去世。這讓裏文斯東非常難過,他說:“在過去,任何一個黑人的死亡對我來說,都比不上今天的悲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