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裏，似乎有著濃濃的笑意，錦亂的腦袋一片空白，呆愣愣地望著眼前放大的絕世容顏。
“小…小鳳鳳……”
“嗯。我在這裏，你想去哪裏？”
砰。砰。砰。心口，不可控製地狂跳起來。
兩人在地宮的最後一幕冒上錦亂的腦海，那火熱的印記和身體的觸感，深刻地烙在她的靈魂深處……這一刻，全全在腦海中展現開來，一遍又一遍循環……
小鳳鳳他，不會……不不不，不會的，小鳳鳳大概不會記得的吧？
錦亂緊張地舔了舔唇角，腳後跟才剛剛抬起來要往後挪去，鳳圖又逼近一分，讓錦亂再不敢輕舉妄動一下。
等不到她的回答，修長的手指輕柔地滑過她的臉頰，環住了她的後頸，將她拉得更近。
“你想，去哪裏。”
低沉的磁音裏似乎有魔力一般，在錦亂的耳中回響，穿透過她的身體，將她整個人都包裹起來。就好像是在引誘她，又好像在說，她永遠都逃不出他的掌心。
唔……一定是她想多了！一定是！
“我…我也去幫他們，我怕他們人手不夠……”
“你給我添麻煩就已經足夠，不必再去給他們添。”
“什…什麼嘛，真是的，錦亂什麼時候給小鳳鳳添麻煩了……”
“比如，現在。”
“小鳳鳳在說什麼，錦亂怎麼一點都聽不懂……”
“不懂嗎。”鳳圖眼眸稍稍往下，落在她的唇上，往前跨著小步想她的唇角緩緩湊近而去。
錦亂嚇得倒“嗬”了一聲，胡亂地就問出了口：“小鳳鳳…小鳳鳳不會是記得地宮的時候……”
“記得什麼。”
“記…記得……”
錦亂的臉頰越漲越紅，支支吾吾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鳳圖輕笑，將她壓近懷中，稍稍撥開她脖頸中的衣裳，落下一個炙熱的吻。
“本君，自然是記得的。”
錦亂的身體都是一顫，腦袋燒了起來，感覺有一陣陣白煙從頭頂冒起來……
記得……居然真的記得……完了完了完了……
就在錦亂視死如歸打算壯烈獻身的時候，鳳圖送開了她，拿出了她一直掛在脖子裏的生離石直起身來。
生離石在他的手中，還有著她的體溫。
鳳圖收緊手掌，將生離石包裹在其中，生離石從他的指縫中透射出微光。
錦亂在心裏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順手抓住了鳳圖的一小片衣角。
記得就記得唄，還能咋滴？就是嘛，小鳳鳳也不能把她怎麼樣！
鳳圖將生離石放回去，替錦亂整理好衣袖。
“那孽畜，可還識相？”
錦亂猛地抬起頭來：“嗯？啥？”
“元嬰。”
“哦……那鬼東西啊，還好，還算識相。”
“你在說誰是鬼東西，你最好搞清楚，沒有我，你們兩個早就是一堆白骨了，或許連一根白骨都沒有！不管過多少年，你們六界生靈都是一樣忘恩負義！”
一個很不識相的聲音插了進來，暗紅色霧氣飄蕩在錦亂的周身。
好吧，錦亂要收回剛才的話，這鬼東西一點都不識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