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屑地往外走,理也不想理,談什麼,我跟他有什麼好談的!上一次就懷疑我是凶手,這一次再談,說不定會談出什麼離譜的事情來。
看我要走,聶遠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力氣奇大,疼得我一呲牙。
“你幹什麼,老子要走,你給我放手。”
聶遠冷靜地看著我,手臂上的力道沒有絲毫減弱:“我有事要跟你說。”
好個牛脾氣,你有事要說,我還偏不要聽,你能把我怎麼樣。怒火騰地燒了起來,我猛地使出一股蠻勁,甩開了他的手。
手臂上被他抓住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看得出對方也有些沉不住性子了。他是警察,但他沒有權力要求我怎麼樣,畢竟這不是光明正大的調查。何況調查了又有什麼用,我就不信他們能發現那隻惡靈的存在。
奮力掙脫了對方鉗子一樣的雙手,我頭也不回地向外走,隻冷冷地撇下一句話:“要想查我,就先拿出證據裏,你的那些憑空猜測還得不到驗證之前,請不要再來糾纏我。”
說完自己也覺得晦氣,怎麼我就這麼不走運,最近走到哪都能碰見他,真見了鬼了。這真是應了墨菲定律,越怕什麼越來什麼。
走上大街沒幾步,身後的聶遠又鍥而不舍地追了上來,拉住我,道:“你等等,我知道你有自信不會被人發現什麼,我承認自己現在確實沒證據,所以,我隻是想和你談談。這次之後,我在找到證據之前,絕不會再來煩你。”
找到證據之氣不來煩我,這倒是個誘人的條件,可惜我現在沒那個耐心應付他,根本連談都不想談。
看到我倨傲的神色,聶遠也不意外,隻是說道:“你不同意的話我隻能不停地來找你了,我想你一定也不想這樣吧?”
好小子,居然敢威脅我。可他雖然無理了點,我又不好發火,人家畢竟是人民警察同誌,得罪了他以後恐怕都要吃不了兜著走了,算了,我就跟他走一趟,看看他能說出點什麼來,反正又沒有證據。老子就不信能怎樣。
轉過身,露出一個笑來,說道:“聶兄誤會了,我沒有不配合的意思,既然想談,那就談談吧。隻不過,也希望你不要忘了自己說的話,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啊。”
看我突然換了態度,聶遠估計也沒細想這中間到底有什麼貓膩,隻是點了點頭:“我們就還去上次那家咖啡館吧,你放心,我說話算話。”
沿街攔了一輛車,直奔上次出車禍前去過的那家咖啡館。
咖啡館裏人氣冷清,隻有幾個零零星星的人坐在那裏。我和聶遠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來,點了兩杯拿鐵。所有的情形都和車禍那天一模一樣。
“你想說什麼?說吧。”
我靠在椅子裏,端起一杯咖啡,慵懶地喝上了一口。
“徐先生,我今天找你來,其實隻是想跟你說一句,以後你不要再繼續這樣的犯罪了。”
他的話令我的臉猛然一變色,我騰地從座位上站起來,看著他:“你在說什麼,我犯什麼罪了?”
這一不受控製的吼,成功吸引了咖啡館裏的所有人的目光。雖然現在不是人多的時候,但我大小也算半個公眾人物,這麼招搖還是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