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男人看了我一眼,眼神深沉得不像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持槍男似乎很滿意我現在的傻樣子,可以讓他有嘲笑的空間。
“我們從一開始就設下了圈套,你不過是中計罷了。你以為像隨身攜帶的聯絡工具就會那麼容易落到你的手裏嗎,你該不會覺得撿到它是個偶然吧。是我們事先安排了這些,故意讓你聽到對講機裏的內容,然後猜到你會自作聰明跑到這邊來,還提前設好了陷阱。包括晚上差點‘發現’你的事情,也是為了嚇嚇你,其實我們早就知道你被吊在這了。怎麼樣,這遊戲可還刺激?”
他的語調不急不緩,帶著一絲輕蔑和嘲笑,但這也抵不過我內心的驚訝之情。他說什麼?這一切都是刻意的?也就是說,我被耍了。
老子擔驚受怕了一夜,結果卻換來一句話:“小子,跟你鬧著玩呢。”
你鬧著玩你妹啊,有這麼坑爹的麼?
被耍了當然不是什麼好的滋味,我憋屈得直想罵人,卻又不敢得罪這些人,隻好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怎麼樣,服不服氣?”
可惜下麵這小子太不懂事,不知道收斂也就算了,還變本加厲地追問我。
懶得搭理他,我投去不屑的一瞥,半句話也沒說。
“你——”
顯然,他被我的眼神給激怒了。非常憤恨地過來,架勢像是要再給我一槍托。
“夠了,你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了,鬧什麼脾氣。”為首的老大伸手攔住了持槍男,持槍男雖然心有不服,但也不好說什麼,隻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收了手。
我有些得意地看了他一眼,才意識到目前的形勢貌似是對我不利。
我小心地開了口,衝那老大說:“喂,既然你們不是要殺我,那就快放我下來吧,我在這樹上掛了一宿了,都要淋成落湯雞了。”
我盡量說得隨意些,也不敢有威脅他們的成分在裏麵,畢竟現在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要是哪句惹得他們不高興了,說不定又突然想殺我了。
持槍男聽我這麼一說,報複地回道:“你想下來是不可能的,我看你還是在樹上老老實實地呆著吧,你看你現在這樣,狼狽得跟啥似的。”
他的嘲諷讓我很惱怒,但我還是壓住了火氣,盡量不去理會,而是期待地看著他們的老大,既然他是老大,隻要他發話就行了,別人有意見又能怎樣。
老大看了我一眼,沉穩地回道:“我們暫時還不能放你下來,這是個考驗,要把你掛在這裏三天三夜。如果你撐的下來,三天之後我們回來帶你走,如果你撐不住了,那我們一樣還是會三天之後再來。”
靠,我了個狂汗,這也是人話麼,還不如直接說不管我死活,三天之後來了是活人就帶走,是死人就埋了。這群人怎麼能這麼殘忍,有這樣考驗人的嗎,尼瑪我又不是特種部隊的。
想到特種部隊,眼前這些人倒是挺有那個氣質的,個個都正襟危立,除了那個有些多話的持槍男以外,其他幾個一直都沒說話,神情很嚴肅。當然,叫那個多話的小子持槍男也不算準確,因為這裏的每個人都隨身配著槍。
我感到危險的氣息就縈繞在自己的身側,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好了,這三天你要在樹林中生存,怎麼活下去就要看你自己的了。我們走吧。”
他們的老大說話還算客氣,雖然冷冰冰的,但也勉強算句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