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貌地致謝後,男人推開病房的門,直接走了進去。
床上的人似乎剛醒,藥效剛過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臉上的表情半清醒,半迷茫。
“你醒了。”
走到對方麵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男人淡淡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人。
對方也在同一時間轉過來看著他,原本毫無焦距的瞳孔忽然緊縮,放大,吃驚地看著對麵的男人,下意識地脫口而出:“聶遠。”
被叫做聶遠的男人也很意外,認真地注視著對方,問道:“我們認識?”
該死的,他怎麼會在這裏?
不得不說,我原本不太清醒的大腦在這一瞬間突然清醒了,不可置信地看著坐在我麵前的聶遠,知道這不是在做夢。
一覺醒來就是這麼大個晴天霹靂,我承認自己跟不上節奏了,這是怎麼回事,聶遠怎麼會在這裏,還有,我這是在哪?
抬起頭,刺鼻的味道,入眼的熟悉擺設,草,老子居然又把自己搞進醫院來了,我這是走了什麼黴運,明明沒病,卻老是住院,家都回不成了,還要三天兩頭往這跑,哀怨地看了一眼周圍,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不對啊,我咋又住院了,我怎麼了。
“你被人下了迷藥,現在剛醒,可能藥效還沒有完全退去。”
我?下了迷藥?揉著昏沉沉的腦袋,確實有點犯困,連張嘴說個話眼皮子都打架,不過我記得之前自己好像總是失眠,就去找了一位大師催眠,想治療一下失眠的毛病,後來的事情就有些記不清了,找到大師後發生了什麼完全沒有印象,中間的一些細節也很模糊。可能是為了配合治療服了安眠藥吧,我記不清了,剛醒來腦子也有些不好使,沒有細想對方的話。
“你還有印象是被誰下了藥嗎?”
清冷帶著一絲威嚴的聲音傳來。
我一愣,搖了搖頭,隨即解釋道:“不是下藥,可能是我自己服的安眠藥,現在沒事了多謝你的幫助。”
“安眠藥?”對方若有所思地重複了一遍,問道:“你為什麼要吃安眠藥?”
為什麼?當然是因為失眠了,我沒好氣地解釋了一句:“因為失眠。”
聶遠疑惑地看了我一眼,終究沒有追問下去,轉而問道:“你認識我?”
我怪異地看了對方一眼:“你不是聶遠嗎?”
對方回以更怪異的眼神,說道:“我不記得我們認識。”
我被他這麼一問弄得有些發懵,前一段時間還因為書的案子調查我,一轉眼的功夫就不記得了,這算什麼事?
“你的姓名?”
我剛想張口,心裏卻別扭了一下,但還是說出來:“唐通。”
聶遠一愣,唐通,這個名字也很耳熟,等一下,他想起來了,是他。